周忆南问:“监控会用吗,我给你手机里下个软件。”
唐粒回道:“好,我中午找你。”
两人在电梯里巧遇,唐粒回避了周忆南的眼神,她萎靡得像一颗被烫了十分钟的小青菜,不想被他看见。
周忆南才知道唐粒为什么说中午才见了,她眼皮肿着,眼睛里有血丝,昨晚哭过了。
秦岭入了她的心吗?他执鞭而来,爱得炽热直接,昨晚唐粒追出门,没有再回来。
周忆南低头发信息:“昨天右手被伤到,等下能帮我个忙吗?”
昨天秦岭那一鞭子甩得又狠又重,唐粒一惊。电梯门开,19楼到了,她下电梯,周忆南在人群里看着她的背影,活动了一下安然无恙的手指。
半年考核期内,示人时,得和秦岭是一体,免得被江岸之流看出端倪。唐粒上办公室拿了几份资料掩人耳目,然后下楼去找周忆南,进门问:“是被秦岭弄伤的吗?”
周忆南教唐粒在手机里安上监控软件,桌上有条深蓝色的领带,他问:“会打吗?”
唐粒拿起领带,捋了捋:“我会好几种打法,半温莎可以吗?我觉得好看,又不过于隆重。”
周忆南自己就打平结,答道:“好。”
唐粒托着领带走到他身前,仰着头,帮他竖起衬衫衣领,这才看清他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周忆南把扣子扣得严实,仍能看见一部分,唐粒心一疼,险些哭出来:“对不起。”
周忆南问:“他还好吗?”
相隔太近,周忆南的气息拂过唐粒的眼睫,她耳朵发红,有一瞬间的酩酊,像喝到了醇酒一样。她竭尽全力忍住眼泪,也藏住瞬间蔓延开来的身体湿意,把领带挂上他脖子,低声说:“被我爸哄好了。”
目之所及是唐粒泛着红的脸颊,睫毛卷翘,红唇微抿,很湿润,周忆南感觉很热,呼吸不畅,心跳也不平稳,他目光微顿,抬眼看向前方:“打领带是给秦总当秘书学的吗?”
宽边在上交叉,顺着窄边滚动半圈,再上翻,唐粒垂着眼眸,一边娴熟操作,一边说:“不是,秦总自己打。我是给我爸打,就是最帅的那个爸,有时他要去装上等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