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告诫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绝对不能。
哪怕是涂香这种事。
也觉不对被迷惑。
要记住, 这是自由的味道!
她淡定去沐浴。
“不劳烦师父了。”
裴湮墨发散落, 眉眼清隽,乍一看就与温润书生一般,谁也猜不透他手中沾染了多少鲜血。
静静望着郁岁, 眸光温柔,忽而揶揄说,“顺拐了,岁岁。”
郁岁脸色爆红。
扭头瞪了他眼, 美目多情, 顾盼生辉。
一直到郁岁进了隔间。
裴湮还在回味这个眼神。
真好看。
…
郁岁往常沐浴半个时辰就够了。
今天硬生生拖了一个时辰。
反复告诉自己。
只是抹香而已, 不用太紧张。
说不定还能趁机尝到自由的味道……
可恶。
抹香啊!
脱了衣服抹香!
这和我就蹭蹭不进来, 有什么区别?
郁岁深深吸了一口气。
纠结许久。
一个时辰后。
勇敢跨出第一步。
偷偷探头见裴湮似是已经睡熟,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去。
然后。
裴湮就慢悠悠的睁开眼, 眸色清澈,不仅没有朦胧睡意, 隐隐还有几分嫌弃, “好慢。”
郁岁:“……”
裴湮招招手, 眸色喜悦, 催促说,“快来。”
他这样子。
与在月华宫幻境的更像了。
与传闻中的魔尊也更像了。
就是个任性的熊孩子。
郁岁闭闭眼,走过去。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乖乖站到裴湮面前,任性说:“我要先给师父涂。”
向来有求必应的裴湮礼貌拒绝了她,给出的理由格外有理有据,“岁岁已经玩弄过为师了,这次该为师了。”
玩、弄。
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衬得作恶多端的裴湮像个小可怜一样。
裴湮微微一笑,“岁岁是在害怕吗?”
郁岁梗着脖子:“不是。”
“我才不会害怕呢。”
就,抹香而已。
没什么好怕的……吧?
裴湮拿腔作调的哦了声,“那是想要赖账?”
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