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娘子被抓这事在孤澜眼里算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要是他根本不把孟婆放在眼里,那岂不是很尴尬。”
“我倒是觉着就算孤澜对此没有动作,有一个人肯定会坐不住板凳。”
风长欢意味深长的朝他眨眨眼,那时虞扶尘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直到睡了几个时辰后被外界的嘈杂声吵醒。
穿衣出门时,留守雪霭城的众人已经做好应战准备,紧张应对城外悄然集结的人马,算计着双方苦战一场究竟会有多大胜算。
最为焦虑的当属凡界太子明宫商,有赤霄剑立于阵眼加固结界,他可以省出更多精力应付敌人的进攻,将雪霭百姓送出城后没了后顾之忧,他施展灵为也就更加放得开手脚。
但他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并不适合出城对敌。
虞扶尘拍拍他的肩,吩咐明斯年好生照顾太子,又对绷紧神经的众人道:“没事,小意思,大伙儿都散了吧。”
前后左右没瞧见萧琛,墨千临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多嘴问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还算不上,主要这事与你我关系不大,掺合进去只会把事情搅得一团糟,倒不如置身事外看一场戏。”
“哦?听你这语气好像成竹在胸,介不介意透露一下细节。”
虞扶尘对人灿烂一笑,“不行。”
紧接着就把畏首畏尾藏身于人群的步音楼拎了出来,给他留了面子,还是把人拉远了点才提醒,“别说你认不出城外那群虎视眈眈的人是谁,认不出自己的爹,你可就是个不孝子。”
步音楼早就预料到在这场战局中自己的立场将会十分为难,可在与父亲站在对立面时还是本能的想逃避。
“扶尘,你放过我吧,那可是我爹啊,你难不成想我真刀真枪与他作对?那我可就真的成了不孝子了。”
“正因为不想让你背负这恶名,才必须让你明白今日一战是为何打起。”
虞扶尘收敛笑意,拉着步音楼走到能清楚看到城外情形的高处,指着为首那一人。
“你的父亲步念安不是为了别的,他是为你而来。”
“我?你在说什么胡话,他该是为孟婆……”
“此前你我曾与他交涉营救西君一事,他会妥协也是因为你在雪霭城的缘故。昨日长欢审问孟婆时得知步真人是孤澜安插在凌雪宫的底细,就连西君的心疾也是他一手造成,西君假死退隐后,完全掌控凌雪宫的步真人在修界的地位已然超过孤澜,但他还是对孤澜言听计从,你可曾深思其中缘由?”
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步音楼心中有着许多疑惑不知从何问起,迫于形势危急,也无暇深思。
虞扶尘按住步音楼,逼着他惊慌失措游移不定的眼神注视自己。
“步音楼,是因为你,也在巫山渡的控制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