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谎话连篇的人,总要略施手段才能让她乖乖交代。”
“……你要用私刑?”
“怎会,我可不是那么温柔的人。”
风长欢朝他狡黠一笑,虞扶尘背后一凉,心道孟婆招惹上自家媳妇也实属倒霉。
不过那人对咒法可说是一窍不通,夹着两张朱砂写成的符咒犹豫不决,点来点去选了一张,贴在孟婆背后,后者立刻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浑身好似火灼般冒出红光,吓得他赶紧扯了下来,把符纸上下颠倒重新贴了上去。
“反了,该是这么用的。”
要么怎说月华氏的咒法高深又玄妙,仅仅是调转方向,效用就大不相同。
眼看孟婆咬紧牙关,两手捂着剧痛的头,口中发出咯咯的诡异声响,扭动着身子好似与一股无形力量相抗。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孤澜!”
歇斯底里的嚎叫逼的虞扶尘不得不捂起耳朵,风长欢却是感叹:“萧琛的咒法还真不赖,江沉沙果然没看错人。”
虞扶尘捏着薄薄一层符纸,看不通那些鬼画符的玄机,“萧宗师托我把这转交给你究竟是什么用意?”
“你看着就知道了。”
那人站到胡言乱语,两眼无神的孟婆身后,手中还攥着另一张朱砂符,以一种蛊惑的语气逼问:“江沉沙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他?”
短暂的一瞬间,孟婆眼中恢复了神采,可她很快再次沉沦在符咒造成的幻象中,麻木作答。
“是我……和孤澜。天虞山一战时为夺取万受秘法,趁乱捅了他一刀,还是偷了言求道的贴身匕首做了这事,本想嫁祸给月华氏,借机挑起两派争端,但万受谷随即撤出战局,再未涉足神州,便只是让萧琛对言求道心怀误解。”
原来早在萧琛彻查江沉沙的死因之前,就已经怀疑言求道了吗?
他隐忍冲动在十年间都不曾质问过言求道,可见他给了后者足够的信任。难怪在对方动手时,与他割袍断义的萧琛会那么绝望。
“孤屿的百姓是为谁所害,姑射天女又是怎么死的?”
“屿民私藏鲛皇千宫问阙而被帝尊降下诅咒,帝尊命巫山渡研制尸毒让他们生不如死,一生都只能藏在不见天日的阴暗角落。但千宫问阙的幻境结界保护了屿民十年,当白清寒去往孤屿解救屿民时,孤澜便知时候到了,他残杀屿民,又害死鲛皇挚友姑射天女,只从岛上带回一个人,就是白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