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只觉他气势一变,哪里奇怪也说不清,唯有虞扶尘心知肚明,清楚是他暴虐的人格再次苏醒,没了索吻的冲动,心下只想给他一拳。
可惜对着风长欢的俏脸,他几次抬手都悻悻缩了回来。
大庭广众下不好泄露心魔这事,只得把人拖回房里,怜香惜玉的心思荡然无存,哪怕那人在身后喊疼也倍感麻木,只余茫然的明氏兄弟,与奸笑着的玄难六目相对。
等到风波暂平,喧闹归于静寂,虞扶尘望着一进门就脱了个精光,缩在被子里半遮半掩的那人,实在不知自己面对的究竟是师尊,还是为祸人间的魔尊。
对方早将他的心思看了个透彻,点燃烟丝缓然道:“是不是在纠结当如何与我相处?”
“……你闭嘴。”
“别这样,别忘了,本座也是风知难。”
“你不是,给我闭嘴。”
后知后觉,他才正眼看了风长欢,有些愕然。
“你刚说什么?”
“本座也是风知难。”
“可你……”
“心魔是由心中恶念与真元凝结而生,人皆有之,只是能否以本性遏制的区别罢了。你也曾被心魔所困,是他多次以迂回之法进入意识之境替你缓解。实则心魔居于心中,可操控他的思想与行为,更会放大欲-念与暴行,等同于再创人格。所以本座,即是风知难。”
如此说来,哪怕是从前那个禁欲而高洁的师尊,心中也存在渴望与需求,只是被掩饰的滴水不漏罢了……
虞扶尘捂脸,闷声道:“我觉着你个老鬼在骗我……”
“你大可试试破功后的风知难会不会心甘情愿爬上你的床。若本座直言相告,在他人格分裂这事为你所知之前,他也曾装作神识不清对你上下其手,占尽便宜,你是否会有那么一丝的……激动?”
“……”
虞扶尘敢承认对师尊有非分之想,却说不清是对从前有着养育之恩的那位,还是复生后放飞自我的这位。
在短期内接受现实未免太过残酷,故而身为心魔这位老鬼也不会勉强。
后者勾着手指招他上前,小野狼硬是没敢动,那人便一瘸一拐亲自上前,跨坐在他腿上,迎面呼出一口烟雾。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座与你的渊源?”
“你还是闭嘴为好。”
“那么,与他的呢?”
厚脸皮的老鬼一指自己,虞扶尘难免看向他不着丝缕的身子,当场流了鼻血。
如此青涩的反应令老鬼心情大好,更凑近几分,与他额头相抵,有着难以抗拒的惑意:“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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