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到角落,给穿着白色纱裙的时眷开了个罐头,敷衍地顺了两把它的毛便出了门。
贺承隽早已等候在别墅门外。
场子离得不远,时温穿着旗袍也不能坐摩托车,两人一合计,决定还是在路边随便找家馆子吃了饭,再步颠儿过去。
六月已然正式步入夏季,气温猛然间拔高,空气里流动的都是闷潮与汗液。
滴在地面上的水不过三秒蒸发,浮在皮肤表面的汗擦也擦不尽。
路边抑扬顿挫的蝉鸣声与街边小贩叫卖西瓜的喊声交错响起。
好似这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热情洋溢、永不停歇的。
时温在路上瞄到一家大盘鸡店,兴致冲冲地领着贺承隽进去,等吃食上来后才发现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但好在味道很好,时温还是多吃了几口。
交谈间时温问起某件她一直忽视的事情:自从运动会后她再也没见到过六儿,平日里总是形影不离的三个人,在她无知无觉间减少成两个。
要不是因为学习压力紧迫,除了学习以外她又一门心思都放在该怎么才能追到贺承隽这个难题上,其实早就该发现的。
可贺承隽并没有想深谈这件事情的意思,一边喊她多吃点,一边长话短说给她解释,“他家里有事,不想上学了。”
时温没探究六儿家到底有什么事情,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知道与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她与六儿唯一的联系枢纽就是,他们都认识贺承隽。说到底其实根本不熟,说不定没了贺承隽他们都说不了三句话。
不像跟黑子,没了贺承隽也有不少能聊的。
进店时还是金乌靠近地平线,映射浅蓝与粉紫色交界的傍晚,出门后就变成暗乌明星的灰黑色夜幕。
手持蒲扇悠闲散步的与被逼无奈出来遛狗的,肩并肩立于打着手电也要决一死战的象棋盘旁,不懂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时不时就要以嘴掌控满盘大局。
有些急性子的大爷看样子都要直接上手替别人悔棋。
道路两边除了昏色的路灯和店内的白光,随处可见推着三轮卖特色小吃的,但很少有像江北那样的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又或者其实只是这几条街上没有罢了。
时温在路上被一个推着三轮车卖冰淇淋的吸引,眼看就要走不动路。
却被贺承隽硬生生拉走,美名其曰如果今晚还想去玩,就别逞口舌之快又要进医院。
时温只好撇撇嘴,耸着脸不大高兴的跟他走向ktv,神游天外间被贺承隽塞来一瓶酸奶。
不高兴来的快,自然去得也快。
时温眉梢透着欢快,嘴角沾着奶渍被贺承隽带到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