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慈将性格俨然矛盾的小姑娘藏在自己的记忆里。
温和好亲近的外表,被梁焕东戳破。
“军校里面竟然还有人给你评最温和的omega称号。”梁焕东诧异地叫唤道:“这年头温柔跟温和是不用钱吗?随随便便什么omega都能够批发进货?”
“要我说,你就是偶尔的菩萨心肠,实际上下手比谁都黑。”
“演戏训练的时候,哪个同学没有被你黑过?”
只不过这张脸,让楚沛慈黑了别人,对方也不会想到他身上面来。
甚至开玩笑道:“楚家一窝老虎里面出了一只小白兔。”
其实小白兔是只狐狸,咬得兔子连皮毛都未曾剩下。
楚沛慈无聊地给自己的课本翻页,“我没那么狠毒。”
他的不设防备、喜欢、温和、容纳……
都给了同一个人。
只是在岁月的颠簸中,他快忘了。
……
楚沛慈用干净的帕子将自己的黑箱子擦干净,不顾管家的留下,端着黑箱子就急匆匆地往家里面赶。
正巧碰上从楼上面睡醒的楚夫人,她瞧着楚沛慈脚下生风的着急模样,忍不住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家里面是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啊?”
管家意味深长道:“也可能是捧着满心欢喜,去找能够听到他心意的人去了。”
“?”
楚夫人了然,“情窦初开。”
“不。”管家笑道:“可能是朽头开花,沙漠落雨。”
都是久别“重”逢。
……
楚沛慈自从拿到驾照后,从未如此急躁过,等一个红灯都让他觉得难受,恨不得一路绿灯通行。
偏生怕什么来什么。
红灯,红灯,还是红灯……
节目组瞧着omega的神情愈发烦躁,连多一句劝慰的话都不敢说,怕惹得怒火上身。
等楚沛慈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心中先前着急的情绪又如盈月潮涨潮退,还未抓住,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撇头看向副驾驶座的黑色盒子,冷静下来的情绪开始坐在旁边回想——他刚开始是要做什么来着?
是想拿着箱子去找穆萑芦,去回应那日穆萑芦在医院里糊涂的念语,是穆萑芦嘴里说的“哄哄我”。
没有忘记的,不仅仅是穆萑芦。
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