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家楼下,他又变得胆怯起来。
楚沛慈层层剖析着自己的心理,竟然得出一个“怕”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害怕啊?”楚沛慈手轻搭在方向盘上面,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地无厘头。
儿时的分别的确不是他想的,可长大后,他明明有更多的机会去寻找穆萑芦……
他都没有去找。
他害怕的根源在这。
“……”楚沛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从自己人数并不多的通讯录里面挑选一个幸运儿——梁焕东。
“就这?”梁焕东听完,忍不住将自己手上面的橡胶手套摘下来,翻白眼,“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将谢颖的盲目自信分给你一点。”
“谢颖睡完我跑五年,现在都能够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底下晃。”
“所以一个幼年玩伴,找不找这件事情都能够成为你们困惑的点?”
梁焕东迷惑,“成年人,有什么是不能够睡一觉解决的?”
“如果不行,可以睡两觉。”
“实在不行,你们两还能因为这件事情离婚的话……”梁焕东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实验室的试剂,呵呵两声,“那我一定把这个八卦卖给杂志社。”
“毕竟大家应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夫妻。”
“……”
楚沛慈果断地挂断电话。
谢谢,求助错人了。
……
“你回来了?”穆萑芦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昨天晚上的社死场景在脑海中循环,而表情管理失败。
“嗯。”
“没吃饭?”
“没有。”
楚沛慈将手里的箱子随意地放在入门的走廊处,正巧与穆萑芦的目光对视,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哦,那倒没有。”
穆萑芦摇头,站起身往厨房走,“刚刚……妈,打电话过来。”
穆萑芦叫楚夫人妈。
这是除了结婚和回门后的第三次。
怪异得让她差点没将舌头给扭转过来。
“说什么了?”
“妈问你急匆匆地回来,又走,是去做什么来着。”
“如果有紧急要用的东西没有找到,就跟她说,她到时候给你找找然后送过去。”
“不用。”楚沛慈摇头,“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回去看看。不用她帮忙找什么。”
“嗯,那就好。”
昨天晚上之前的盛情就像是cd殆尽,回档到了刚开始录制节目时两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