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不太打电话聊天,有事就微信说或者见面。那么忙,成年人不喜欢在电话里表达,只想用力的在一起。
叶校能想到,他打这个电话是问为什么没有回他消息,他在担心她。
她起身走到外面,给他回了一条微信:【有点忙,没顾得上。】
刚发出去,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叶校出声。
“叶校?”顾燕清听到她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了?”
叶校问:“什么怎么了?”
顾燕清说:“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对,感冒了?”
叶校没有倾诉的欲望,说:“有点吧,我刚吃了药,现在很困。”
顾燕清察觉到她的敷衍和倦意,严肃地问:“叶校,你有没有什么事?”
叶校能怎么说,哭哭啼啼说爸爸出事了,可能后半辈子都瘫在床上了,想让那个远的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怎么办呢?
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我困了。”叶校说。
顾燕清说:“嗯,睡吧。”
*
第二天,叶校努力尝试了,还是吃不进去东西,连最没味的白粥都不行。
胃太难受了。
快中午的时候叶晓峰才把妈妈送来医院,叶校本来也没想问她为什么早上不来,叶晓峰主动跟叶校说:“三婶昨晚头疼恶心。”
他警惕地看了眼叶校。
叶校眯了下眼,盯着他,没说话。段云脑袋里的肿瘤虽然切除了,但是头痛的毛病还是时常有的,检查之后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诱因很多。
叶晓峰被她看得身体往后退了退,“干什么?我好心帮你们家忙你还瞪我。别给我上脸!”
叶校无意跟他斗嘴,说道:“那劳烦你,再好心送我去一个地方。”
叶晓峰问:“你要去哪?”
叶校说了那个工地的地址,叶晓峰开车带她过去,看见大门,头瞬间就大了,“你有毛病吧,去打架吗?我可不会帮你打架的。”
叶校不想探究叶晓峰这个废物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叶晓峰也看不惯叶校天生的臭脸综合征,一副蔑视所有人的样子。
叶校指了指他,“你在这呆着就行,也可以下来抽根烟。”
叶晓峰看不懂她,他抽不抽烟也要她允许?
叶校在门口捡了半块砖头,在手里掂了掂,放进包里。
然后走进了建筑工地的临时办公室,见到昨天那个自称会计的人,正翘着二郎腿跟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