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洗热水浴室会氤氲着一股热气,壁上的水珠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
可是浴室干净得和什么一样。
许知恙咬了咬唇,眉头一皱,心里困惑。
没水吗刚刚。
好像老宅这边供水不足的情况下经常断水,之前她就遇到过洗一半突然停水了。但是陈恙他为什么怎么不说。
快速洗完澡,许知恙下楼的时候听见陈恙在给周鄞打电话,好像周鄞和程斯衍现在还在苏汀,可能赶回绥芜都一点了。
那头周鄞被挂断电话,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怀疑人生。
“衍哥,恙哥叫我明天一大早去南郊巷老宅那边接他。”
“不是,我说现在过去接还被骂了一顿是怎么回事,”周鄞说,“还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说叫我赶紧忙完,尽快。”
程斯衍输着数据的手顿了下,周鄞听不懂,他是听懂了。
敢情陈恙现在和许知恙在一起呗。
为了制造独处的机会还真的是煞费苦心。
程斯衍摇了摇头,很怜爱地摸了摸周鄞的脑袋瓜:“没事,恙哥就是青春期,脾气大,衍哥哥疼你。”
周鄞:“......”
第二天一早,周鄞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连氏老宅的门口。
两人吃过早饭后就坐着周鄞的车回了民宿那边。
回去的一路上许知恙瞄了坐在身侧的男人几眼,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原本肤色冷白的脸色更白了一点,唇线抿直,单薄的眼皮阖着,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她有些愧疚,毕竟陈恙是因为她才淋了雨。
回到民宿,许知恙想让他先去好好休息,但是刚下车的那会程斯衍就急忙把他拉走。
经过五楼的时候她透过玻璃门看见里头正在开着视频会议。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好,许知恙就没有多嘴,转身上楼。
但事实证明血肉之躯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再铁再硬的人都会生病。
陈恙本来嗓子就不舒服,加上前段时间抽烟喝酒,淋了雨还洗了个冷水澡,直接引起了发烧。
隔天开例会的时候周鄞就注意到陈恙整个人的状态很差。
他的体能和体格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会比一般人强很多,在国外的时候很少生病,这还是周鄞第一次看见陈恙这么萎靡不振。
早会结束,程斯衍拿了板胶囊给他。
“行不行,不行就去医院,今天也没什么事,有事的话我再通知你。”
陈恙捏了捏疲倦的鼻梁,接过,掰了几颗和着温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