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一如既往的哑:“不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知恙碰到程斯衍下来拿饭上去,拿的是很清淡的粥。
许知恙注意到了,唇瓣动了动,故作镇定问:“陈恙他,身体不舒服吗?”
程斯衍装着小菜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抬起头时叹了口气:“别提他那人了,简直就是工作机器,昨晚熬了个大夜今早又接着和T大那边开会,我看他那喉咙都快烂了。”
程斯衍打包完,抬眼看她:“唉你要不去劝劝他,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干嘛去了怎么今天就发烧了,好像还挺严重的,烧到38度呢。”
程斯衍说得恳切。
许知恙犹豫了下,在他期待的注视下重重地点了个头。
会议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她到的时候周鄞刚边接电话边出去,说的好像还是英语,他看见许知恙朝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
许知恙敲了门进去,入眼就看见坐在会议桌中间位置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袖子被半卷起一截,露出的手臂匀称修长,没有很贲张的肌肉,线条很好看。
他目光平直地落在笔记本屏幕上,一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气质温淡,和平时的恣意很不一样。
许知恙抿着唇走过去,不过他好像没察觉到有人进来,眼睫都没抬下。
“听程斯衍说你感冒了。”许知恙走到桌边,轻声说。
“嗯?”陈恙猛的抬眼,看见是许知恙,微愣了一下。
“是有点。”他的声音由于嗓子的原因略显低沉,听上去更有磁性。
许知恙对上他的眼,瞥见他冷白皮肤眼下的乌青,心下有些不忍。
“你去医院吧。”
陈恙抬睫,顿了顿,一开口嗓子就火辣辣的疼,他眉头轻折,脸色看上去很差:“算了,这里去医院还挺远的,司机回了一趟苏汀,折返太麻烦了。”
“我陪你去吧。”
许知恙想也没想就说出口。
“什么?”陈恙抬眼看她。
“我说陪你去医院。”
“这镇上有个诊所,先去看看需不需要挂点水,如果严重,再去苏汀医院。”
说这话的时候陈恙一直盯着她,说完,男人挑了下眉,有些迟疑。
许知恙捏了捏手背上的肉,强装镇定说:“还是去吧,你是因为淋了雨才发烧,别,别落下病根。”
陈恙眸色深暗,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
落下病根。
陈恙最终还是和许知恙去了医院,刚刚去了诊所,医生说他扁桃体化脓,还伴随着发烧,最好去医院做个雾化吊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