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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珩一口气扔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拓跋泓听得脑袋都大了,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伸手轻轻抚摸着明珩的脑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该回答你哪个?”拓跋泓顿了顿,柔声道,“你先冷静下来,我一一告诉你。”

拓跋泓的语气温柔平缓,竟真的抚平了明珩翻涌的心神。

明珩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总算冷静了下来,放缓语速重新问了一遍:“你跟贺泽玺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言,是兄弟。”拓跋泓果真如实相告。

虽然已经猜到一二,但听拓跋泓亲耳承认,明珩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动:“那为何你跟贺泽玺一个在掖揉一个在安陵?况且泽玺还是卫国公的世子,难不成你……”

明珩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冷静的下来,随着真相越挖越深,他受到的惊吓也越来越大。

难不成,掖揉的君主其实是安陵的卫国公世子?

这个真相无论是放在安陵还是掖揉都是能造成天翻地覆的巨大轰动。

“……”拓跋泓虽然承诺会告诉明珩真相,但他无法真的将所有事和盘托出。贺泽玺之前告诫他的话不无道理,明珩即使再不受宠也是乾元帝的儿子、安陵的皇子,安陵的社稷江山是他们明家的。拓跋泓无法冒险用自己的国家去试探明珩对自己的感情。

因此,他选择编造一个真假参半的故事。他告诉明珩:“我与泽玺确实是双生子,母亲是安陵人,父亲是掖揉的上一任君主。当时的草原和中原关系并不好,父亲为了保护兄弟俩,一直未公开母亲的身份。五岁那年,拓跋戎成,也就是我的叔叔公然造反,我的父母惨遭拓跋戎成毒害。父母死后,我和哥哥流落草原,遭到叔叔追杀。追杀途中,我和哥哥走散了,我被父亲的旧部救下,哥哥则下落不明,从此失去了联系。”

“那泽玺为何又会成为卫国公的儿子?”

拓跋泓冷静道:“兄长后来辗转逃到了安陵,正巧那时贺骁将军驻守西北,阴差阳错救下了他。贺将军当时刚痛失独子,有意想收我哥哥为养子带在身边。哥哥为了避免叔叔的追杀,只能隐瞒了身世暂时留在了将军府。我哥自幼聪慧,深受贺将军喜爱,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待他如亲子,最后索性将他改名为贺泽玺。贺泽玺,是贺将军夭折的那个孩子。”

拓跋泓这段话并不全是瞎编。贺骁早年也曾成过亲,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夫妻俩十分恩爱,婚后第二年便生下一子,也就是贺晗欢兄弟俩的堂兄。由于是贺家的嫡孙,贺昶老将军亲自赐名——贺泽玺。然而好景不长,贺泽玺五岁那年,突染天花,没能救过来夭折了。儿子死后没多久,贺夫人悲伤过度,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