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一个人躺在床上,偶尔揉一揉已经不太疼的小腹,也不知道是泡脚起了作用,还是谢惊昼的按跷起了作用,很快,睡意涌上来。
临合上眼皮前,阚楹往谢惊昼的方向看了看。
这家伙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某些时候还挺讲究君子底线,嗯,也就某些时候而已。
——
阚楹第二天醒来,拿起手机一看,眼里闪过惊诧。
手机上的时间竟然显示十点。
卧室门被推开,余光里有高大的身影靠近。
阚楹抬头看过去。
谢惊昼换上了一件铅色毛衣,手里还端着同色的餐盘。
他弯腰把餐盘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边将上面刚热好的早餐拿出来一边问:“小腹还难受吗?”
阚楹摇头。
昨夜睡得很沉也很舒服,直到现在,她也没觉得小腹再疼。
“其他人都走了?”
“还没,十一点的车,来得及。”谢惊昼倒了杯温水递给阚楹,“我和他们说你不舒服,睡得晚一些。”
阚楹接过杯子,狐疑地打量着谢惊昼,“你有点不一样了。”
从前经常说话欠揍的人,突然问什么答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有阴谋。
谢惊昼俯身,视线和阚楹平齐,“我——”
他刚说出一个字,上半身突然前倾,趁阚楹不备,亲了亲阚楹的唇角,含糊笑道:“现在有一样了吗?”
阚楹喝下半杯水,面无表情地推远他,“起开。”
谢惊昼挡在前面,“你不亲回来?”
阚楹无语看他,“你做梦呢?”
让你亲还不打你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亲回来?
谢惊昼歪了下头,直直地看着阚楹,眸色很认真道:“殿下,我刚才在撒娇。”
“……”阚楹把水杯塞他手里,掀开被子下了床,抬脚往卫生间走。
门刚关上,阚楹就伸手捂住被亲的唇角,拧眉看着镜子里的人。
亲来亲去亲习惯了,脸倒是不红,但很怪,怪在她刚才还真想亲回去,这也太不矜持太不优雅太崩人设了。
阚楹从抽屉里取出要用的东西,等关上抽屉时,又忍不住想,她昨晚都能让谢惊昼帮忙按跷,似乎也不用太讲究。
两个人下楼时,墙上的钟正好指向10:55,算是卡着点下来集合。
其他三组嘉宾都坐在客厅里,行李箱早早被节目组带走了,不用他们亲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