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韵斐打开门走出。
每月生理期,她都有低烧的症状,这次连续高强度加班,又遇上重感冒高烧,所有不舒服都叠在了一起。
体温仍未下降至正常,小腹隐隐的寒凉,肌肉酸痛感复又袭来,身体倚靠着门框,一步都不愿迈出。
袁浚轩在征求她的同意:“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周韵斐鼻中“嗯”了声,点头。
袁浚轩走近,直接将她公主抱至床上,塞进被窝。
他应该已经洗过澡,身上还存有清凉的橘香味,清爽蓬松的短发根根分明。
他把体温计递给她,看她夹好后,又往上掖了掖被子。
周韵斐缩在被子里,眸光划过他一脸倦色,心有不忍:“只是普通感冒发烧而已,你不用这么费心守着我,搞的整晚都睡不好觉。”
袁浚轩抿唇微笑,双臂撑在她两侧,缓缓俯下身,柔声道:“机会难得,可以陪你。”
周韵斐红着半边脸,佯作生气地别了他一眼,“我生病你很开心吗?”
“不开心。”他抬手撩开她额前碎发,眼中漫着翻涌的爱怜,轻吐:
“我心疼。”
这一刻,周韵斐彻底明白什么叫做沦陷。
她不是容易被甜言蜜语冲昏头的人,却甘愿为他的深情上钩。
“你……要不要上来再躺会儿?”她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
袁浚轩颊边酒窝显露,直接答应:“好。”
周韵斐还在慢半拍的节奏中游离,袁浚轩已从另一边爬上床,另盖上自己那床被子躺下。
2米宽的大床,两人各占一边实在离得太远,周韵斐扭头目测了下中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躺两个人。
这样聊天,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态,和喊话有什么区别。
她侧过身,掀开自己被子一角,叫他:“不然你还是躺过来吧。”
袁浚轩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她。
香槟色的软被微微被掀起,刚好露出她胸前桃心状的领口。
她随意躺着,领口自然微张下垂,那道深谷更加明显。
他很清楚,与她紧贴共枕,很难再把持得住。
就像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一样。
如果由他自己掌控,完全可以像现在这样,保持距离的相处。
却偏偏是她变得主动。
宽大的床两边就像放置了异极磁铁,遵循着自然定律,释放着强大的吸引力。
此时此刻,距离已经不是问题。
他鬼使神差地向另一边挪动着身体,接过她手中的薄被边缘,敞开,蹭着柔软的床单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