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摇摇头,“这倒未必。我之所以认为是唐氏,是因为李思源自恃身份,即便有意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有唐氏明确表示有那个意思,二人才有了开始。”
他们的话看似是一个意思,但侧重点不同——房慈用的男性思维,错都在唐氏身上;秦禛则是理中客思想,各打二十大板。
说话间,唐氏回头看了看,快步钻进左手边的胡同里。
秦禛说道:“这条胡同足够长,让车夫数十五个数再进。”
房慈吩咐下去了。
片刻后,马车也拐了进去。
唐氏果然还在胡同里,她走得不快,偶尔还会回头看看。
幸运的是,她不认得房慈的马车,未能生出半点怀疑,出胡同后,往南走十几丈,进了一家小客栈。
房慈让马车在街对面停下,问道:“李思源到了吗?”
秦禛点点头,“应该到了。”
难得约个会,不早早过来岂不是辜负了这么长时间的经营?
秦禛让房慈去找王铁蛋,她独自下车,假意路过客栈时往里面看了一眼,大堂里空无一人,唐氏果然已经进去了。
她便转回来,也进了大堂。
掌柜笑着招呼道:“老客住店吗?”
秦禛掏出捕快的腰牌,说道:“李远可在这里?”李远是李思源伪造的户籍上的名字。
掌柜道:“在的在的,他家表妹刚去上面找他。”
秦禛挑了挑眉,“这次居然是表妹了。”
“在天字号丁房,”掌柜奸诈地笑了,“怎么,通奸这种事官爷也管吗?”
“管,我过去看看,你不要出声。”秦禛绕到后面,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走廊在房间外面,还没到地方,她就听到了上面的说话声。
“想不到,这里也有一片好风景。”
“喜欢吗?”
“喜欢。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以前一个同窗住过。”
说到这里,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大约盏茶的功夫后,李思源又开了口:“不种闲花,池亭畔,几竿修竹;相映带,一泓流水,森寒洁绿。”
唐氏娇娇柔柔的声音亦响了起来,“好美,表妹还想听。”
李思源的声音里有了笑意,“冷了,到屋里念给你听可好?”
唐氏道:“好,我们进去吧。”
听到开门关门声,秦禛进了走廊,往前走几步,就听见丁房里传来极轻的交换口水的声音。
下午两点左右,唐氏先走了,之后李思源以表妹邀请他回家为由,退掉房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