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的心底腾起一丝挫败感——这就是她不愿意处理这种豪门案件的原因。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在人类社会中,总有这样的灰色地带让人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周管家大概能猜得到她的想法,问道:“要不要监视赵家,监视赵三姑娘?”
秦禛道:“六扇门的兄弟们很辛苦,这件事就不劳驾他们了。”
周管家心里一暖,“谢娘娘体谅,如果没有别的事,小人就告退了。”
秦禛点点头,让何妈妈把他送了出去。
琉璃道:“娘娘,赵三这种人若是进了宫,会不会为争宠不择手段,威胁到其他娘娘的安全?”
秦禛提起毛笔,写下“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大字——这几个字墨色淋漓,笔锋凌厉,杀气凛凛。
她把毛笔扔在笔洗里,墨色在清水中晕开,怒火仿佛也散了几分,说道:“不要紧,届时我提醒一下皇后娘娘。”
琉璃又道:“赵家出了这种事,为何不取消她们参选秀女的资格?”
秦禛笑了,“皇上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得这藏污纳垢的天下呢?”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也放松了下来。
皇宫里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呢,皇上既然愿意享受这种齐人之福,那就让他自己去头疼好了。
她穿上棉衣,“走吧,我们去后花园跑一跑,总也没锻炼了。”
周管家效率很高,两天后,秦禛收到了一个合格的训练室。
一整个东厢都利用上了:北边靠墙的地方放着兵器架,上面有刀枪剑戟等器械,然后是木人桩和吊起来的两只大沙袋,再接下来是一大块可以舞剑的空闲地带,最南边还有一张罗汉床。
功能比较齐全。
秦禛总算把长期忽略的体能训练捡了起来。
白天上衙,晚上训练,两不耽搁。
重案组的五个人依然在轮流盯常开的案子——年关将近,其他三桩案子的线索少之又少,周智不想让大家太辛苦,就暂时搁置了。
李思源和唐氏一直都很消停,二人接触少,有时候即便走个对面,也只是点个头,从不多说一句。
腊月初九,秦禛和房慈点完卯,乘房慈的车赶往河南街。
秦禛抱着小手炉,靠在车厢上问道:“我们的铺子装得怎样了?”
房慈倒两杯茶,把一杯递给秦禛,“非常顺利,二月份开业没问题。”
秦禛接过来喝了一口,房家的绿茶很不错,不比王府的差。
她问道:“小房子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