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
好好的姑娘家,不绣花,不摆弄胭脂水粉,在家玩砒/霜?
景缃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秦禛。
秦禛尴尬地提了提小酒壶,“王爷的刀伤略有红肿,如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像其他刀疤一样,流脓化水,长时间不好。”
承影道:“小人已经用酒洗过了。”
秦禛把酒壶塞到承影手里,“我这酒极烈,你可以先喝一口试试。”
承影一怔,扭头去看景缃之。
景缃之犹豫片刻,“罢了,洗洗伤口而已。”秦禛还有秦家,她没有理由犯蠢。
“这怎么行?!”承影瞪大了眼睛。
从京城到匡山,再从匡山回京城,一路马不停蹄,四次在客栈被人下毒,三次半路截杀,每次都险象环生。
就因为她是王妃,所以就连毒都不验了吗?
万一……
承影不敢设想,打开壶口上的塞子,仰头就往嘴里倒一大口,随即又一口喷了出去……
“噗……”秦禛笑了,烛火在她的双眼中跳跃着,那是两朵极为温暖的桔色。
景缃之正要发力的双腿陡然失重,踏踏实实地重新贴合在椅子上。
他知道,酒里没毒,承影之所以吐,只是因为太辣——也就是说,秦禛的酒确实比他之前用过的酒更纯。
秦禛把酒壶从承影手里接过来,放在八仙桌上,抓住景缃之的手臂略微翻转了一下,“我来吧。”
景缃之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纤纤素手,心中五味杂陈,不免有些无措。
秦禛并不在意他的想法,认真地把伤口里外检查了一下:外面略有红肿,伤口很深,里面还沾了一点点药末儿。
她把酒精倒在干净的纱布上,说道:“我先看看里面有没有化脓,会有点疼,王爷稍微忍耐一下。”
承影缓过来了,他怕秦禛弄不好,但又顾忌着主仆关系,不敢强行阻止,在一旁急得直打转。
景缃之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在他的印象里,秦禛不是莽撞的女子,无论是侦破蔡文心一案,还是几次遇刺时的应对,她都表现得不急不躁,可圈可点。
不过是一点伤口而已,她既然敢伸手,就一定能弄好。
景缃之放平心态,镇定地看着秦禛忙碌的左右手。
秦禛捏着纱布,不徐不疾地在伤口上游移着,动作不轻不重,很快,伤口里的药末儿被清理出来了。
她让承影把烛台端过来,凑近看了看,伤口里面的问题不大——新流出来的血鲜红清亮,皮肉组织也是好的。
于是,秦禛再换一块新纱布,倒上白酒,仔细把伤口边缘清理一番,捏合伤口,在伤口外薄薄地敷上一层金创药。
最后是包纱布,两只手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比承影还要熟练几分。
“好了。”秦禛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让王妈妈做了一点蔬菜瘦肉粥,王爷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