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与岛难以交流的大海上,报纸是所有人获取消息的最佳渠道。芙蕾雅,本来只是个小范围流传的名字,因为送信鸟的辛勤工作,一夜之间出现在所有人的嘴里。
她的美丽,她的残酷,她的荒淫无度。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在舆论上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早上八点,在报纸上,她是新任王下七武海,可怕的大海贼;她是这个大海贼时代一个突出又普通的代表;上午九点半,叁流的小说家写出了第一个故事,她是男人爱而不可得的爱人,是精灵一样出现又消失的少女,是永恒介于孩子和女人之间的少女,一个结了婚的单身女子,一个离不开香波地的冒险家,一切模糊暧昧无法肯定确定概念的集合,一个无法定义的符号,一个真实的幻梦;中午,海贼们在小镇肮脏的酒吧里摔了酒杯,痛哭咒骂着,诅咒着那个该死的婊子,肆无忌惮的女暴君,她是用刀剑将活人杀死,又用亲吻将死人复活的魔鬼;下午叁点,一个追求者杀死另一个追求者,在血泊中捡起报纸,着魔地亲吻着报纸上微笑的女子;黄昏,一个伟大航线上的海贼团为了庆祝开起整夜的狂欢,他们红发的船长大笑着喝下一整杯西海的朗姆酒。深夜,她成了可怕的屠夫,她屠杀殆尽的七座岛屿时至今日扔从土壤里冒着血珠,控诉着这女子的可怕。
她即情,她即仇;她即美,她亦丑;
她既是纯洁的爱人,她又是浪荡的荡妇;她既是在海边等待着无望爱人的少女,更是手执皮鞭、身着裘皮,经常更换男宠的女暴君。
她即星,她即蔽星之云;她即霜,她亦化霜之火。她为黑夜中不灭的一点烛光,她又为深渊中永恒的影;
她即春,她即冬。她即刚,她即柔;她即纷争,她即芙蕾雅。
芙蕾雅的名声正在外面发酵,芙蕾雅本人却在马林梵多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现在自己非常的不高兴。
王下七武海会议早早地就开完了,但她始终没有离开这座烦闷的夏岛。棕榈树弯腰,呈呕吐之势。她也想吐,跟战国谈判谈得她直恶心。ℤαjιαоsℎǔ.ℂом(zajiaoshu.com)
她必须要跟海军元帅敲定她作为王下七武海的权利和义务,尽管有基恩帮忙,这部分进展得仍非常不顺利。
战国放了芙蕾雅大多数的船员,却一直压着罗西南迪不放。她始终没能见到罗西,她的罗西,他害羞的脸,腼腆的笑容。她只能一直停到马林梵多,一直跟战国扯皮。
战国好像存心跟她过不去,在一个海军领袖对潜力海贼的压迫之中,还带有一点婆婆看坏女婿的微妙恶感。
波鲁萨利诺一直在他俩之间周旋,为他俩传话。这个位置还真只有他做最合适。亮黄色的光在海贼船和海军办公室之间来回折腾。
波鲁萨利诺空手走出元帅办公室,溜溜大大在岛上买花买小零食,进入海贼船再出来,花和零食都不见了,只在海军大衣上多了半个口红印。
但至于他脑袋里多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就没人清楚了。
芙蕾雅急于见到罗西,也不想待在马林梵多,但战国的要求非常过分,她绝对不能答应。连带着她现在看见波鲁萨利诺这张脸也觉得烦,波鲁萨利诺也很无奈,只希望她千万别一气之下重进推进城抢了人就走——她绝对做得出来。
不过这个任务让库赞挺不高兴的,他不说,但波鲁萨利诺也不傻。可他没想到,萨卡斯基对他意见也挺大的。他觉得奇怪。
萨卡斯基讨厌海贼,但是他恨芙蕾雅——唔,他有点担忧芙蕾雅到底对萨卡斯基做了什么。为萨卡斯基担忧,也为芙蕾雅担忧。
他俩两个都不是能与之为敌的人。
波鲁萨利诺居然旁敲侧击地问她对赤犬做了什么?芙蕾雅烦死了,当时她正在气头上,又一直在深海里憋着,心理不太正常。说实话,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要是现在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这么做了,但要问她,她也不后悔就是了。
萨卡斯基的反应也够让她生气的。要是他能揍她,杀她,歇斯底里,芙蕾雅还痛快点。他越是克制,越是压抑,芙蕾雅就越难受。
她老忍不住往赤犬面前凑,故意激怒他。看他的表情,越发扭曲的灵魂,脸上越发僵硬的表情,芙蕾雅有一种恶意的快感,还有几丝期待:
她等着他亲手打破自己极端的信念。恨与爱说到底是一体两面:爱可以让懦弱者变得用过,让勇者变得懦弱。恨亦可以让无私者学会自私,让自私者学会无私。
萨卡斯基要是忍不住要对她动手,她就痛快了。那就代表他背弃了他的正义,在正义和私欲之间选了私欲。到底是具体个人的私欲战胜了无形抽象的概念。
可他老是绷着张脸,克制着自己,压抑着他的恨来平静地面对她。搞得芙蕾雅又失望又不舒坦。
多弗朗明哥还时不时来给她找不痛快。
多弗朗明哥自从她一登岛就故意来找她的麻烦。
王下七武海会议在海军战战兢兢的看护下,只打了那么五六七八九次架就完美结束了。一般都是以芙蕾雅狂揍多弗朗明哥作为结尾。
多弗朗明哥次次挨揍,次次还都不忘来挑衅,他每次都用那种又想干她,又想杀她的眼睛盯着芙蕾雅,屡次动手动脚,还跑来玩什么夜袭。
他坐在芙蕾雅的身上,摁着她的下巴,怒火滔天地脸低压着,贴着芙蕾雅困意倦乏的脸,从牙齿之间挤出一句:“干死你!”
他拉着芙蕾雅的裙子,刚要撕开,门突然开了,罗伸手就是一发“ROOM!”
他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也没想到罗会突然蹦出来。两张惊讶的脸对视一眼,多弗朗明哥紧接着面色阴沉下来。还没等他做什么,芙蕾雅瞬间换上一张毫无困意的表情,一脚把他踢下去,从床头柜里抽出绳子把他捆起来。
“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咬着牙笑,“手术果实果然还是被你们拿走了。”
芙蕾雅把绳子穿过他的胸前,在别在背后的手腕上系了个结,
她舔了舔手指。“罗,出去。”
罗脸上泛红,咬咬牙,恶狠狠地说:“不要脸!这可是你和克拉松先生的房间!”
他气呼呼地跑走了,多弗朗明哥又笑了,“你和我亲爱的弟弟玩得还挺开。”
芙蕾雅踩着他的脚腕,手上使劲,绳子勒进了他的肉里。多弗朗明哥倒吸一口气,腰背被迫俯下去,芙蕾雅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上本身抓着扬起来,粗暴而侮蔑地吻了他的嘴。
她仰起头,说:“我可舍不得抽罗西。”
“这是给你准备的。”她脸又冷酷又狂暴。“现在看我们谁能干死谁吧。”
多弗朗明哥从喉咙里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
芙蕾雅把这几天在战国那里受得气都发泄到了多弗朗明哥身上。她神清气爽了,感觉还能再跟战国大战叁百回合。多弗朗明哥受了苦,他半夜里离开布里希加曼号时,腿都在打抖。
但要是这就退缩了,就太对不起多弗朗明哥骚名在外了。他干脆把一身可怕的痕迹都大大方方露着,故意在库赞眼前转悠。别问,问就是他和芙蕾雅昨天晚上玩得太high了。
芙蕾雅都给他搞得心突突跳,小心地观察库赞的表情。
库赞瞪了她一眼。芙蕾雅头皮头都麻了,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她都和库赞分手了,她干嘛要顾虑他的反应,哼——才不管他呢!这个晚上,她又摸上那个骚包火烈鸟号上把多弗朗明哥吊起来抽了一顿。
多弗朗明哥发现手术果实果真被罗吃了,盯着他们的眼神更阴鸷了。罗现在可不怕他,他从不落单,每次见面就是中指问候。
罗每次出现不是跟着波利,就是跟着芙蕾雅,多弗朗明哥那个都打不过,只能另寻办法。还真差点让他找到了机会,居然真的绕过了芙蕾雅,差点把罗抓走。芙蕾雅赏了他好一顿鞭子,要不是海军及时找过来,他们就得再找一个王下七武海了。
不过,因为那个画面太冲击,许多目击现场的海军事后都去参加了心理辅导。让海军多付了一笔心理辅导费。
战国这个头疼啊,恨不得让多弗朗明哥赶紧走,但他就存心给所有人找不痛快,芙蕾雅不走,他也不走,每天拖着个粉大衣,夹板托在海军总部晃荡。
除了多弗朗明哥,其他王下七武海芙蕾雅也没相处得多好:
她不知道波雅汉库克当年受过雷利的帮助,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波雅汉库克看她不爽,一见面两个女人就掐起来。
汉库克说她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她觉得波雅汉库克假正经。
骂着骂着,汉库克不知道为什么就提起雷利来。
貌美的蛇姬踩着高跟,把下巴扬到天上去,手指轻蔑地指着地,对芙蕾雅道:“哈!你,简直就是冥王雷利最大的污点。”
芙蕾雅这跟最纤细,最不堪一击的神经瞬间就断了。大海上的生活能让她忘记香波地的生活,但还是没能让她原谅雷利,原谅自己。她脸色一变,直接和波雅汉库克来了一次霸王色对冲。
天地变色,世界失去了声音,风都静止了一瞬,紧接着整个马林梵多岛屿为之一震,不幸离得她俩较近的几千海军直接晕死过去。
两人霸王色碰撞的地方更是爆发了红紫的扭曲,世界都因此痉挛,黑色的闪电劈里啪啦的从她们之间扩散,变大,逐渐有了遮天蔽日之相。狂风呼啸着卷起建筑和土地,天上的云都开始分出一道口子。
战国是捂着心脏赶到现场阻止得她俩。
马林梵多史上最大危机,最终在两个女人互相哼的甩下巴之后,解决了。
芙蕾雅心里嘀咕蛇姬这人不会是雷利的粉丝吧,再看看她那张脸,心痛:人长得真好看,怎么品味这么差呢。她很想找个机会让乔斯把蛇姬洗脑了放自己船上当个花瓶。因为这个想法,她跟汉库克又打了第二架。
马林梵多岛史上最大危机,一天之内疯狂地刷新记录。
战国一天至少吃了至少八次速效救心丸。
幸亏波雅汉库克在马林梵多只待了一会就走了。她可受不了在海军的地方多待哪怕一秒。
她走的时候还不忘对芙蕾雅冷嘲热讽一番,芙蕾雅站在船头跟她对骂。战国手持速效救心丸在海边看着她们,生怕她们最后再来一次霸王色对冲。
这个场景被报纸拍下来了,芙蕾雅和波雅汉库克的站队大战就此拉开。
沙·克洛克大尔:装逼犯。她最烦这种背头雪茄装逼男。第一次打架却是因为多弗朗明哥。
他告诉她克洛克大尔有个大秘密,他其实是个女孩子,说得有鼻子有脸的。芙蕾雅本来不信,但架不住克洛克大尔成天穿戴得很整齐,打架都不撕衣服,还很有品味,很注意外表和格调,跟大海上糙汉子们格格不入。
她起疑了,压不住好奇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他衣服扒了。紧接着整个马林梵多黄沙遍布,沙·克洛克大尔爆发除了连海军都没有预料到的实力。海军焦头烂额的时候,多弗朗明哥笑得前仰后合。衣衫不整的克洛克大尔和芙蕾雅对视一眼,瞬间一起冲向多弗朗明哥。
王下七武海会议一结束,他立马就离开了马林梵多,并且发誓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多弗朗明哥和芙蕾雅这两张脸。
米霍克是最早到马林梵多的,他本来是听闻波利被抓了,第一次准备动用自己王下七武海得权力想把波利捞出来,但到了马林梵多才知道海军已经在考虑也让芙蕾雅做新任王下七武海了。他干脆在推进城留下来,天天跟波利谈刀法,用剑之道。过得还挺开心。
他跟着波利一起出了推进城,一见面就发现芙蕾雅的剑变了,剑法也变了。她手中的玫红之剑,浮夸、华丽,若是平日他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一眼这样的剑,但当这把剑握在芙蕾雅手中,竟然意外地和她本人无比契合,好像这柄剑就是为了芙蕾雅本人而被创造出来的一样。他兴致勃勃,拉着她切磋了一番。
这一切磋,又差点波及马林梵多岛。又是战国赶到阻止了他们。
短短几天,战国觉得自己已经要心力交瘁了,马林梵多从来没有这么多灾多难过。这个惹事精芙蕾雅,哪来这么多精力:先是和库赞打,跟萨卡斯基打,上了岛跟波雅汉库克打,跟多弗朗明哥打,跟克洛克大尔打,跟多弗朗明哥、克洛克大尔一起打,打完了又活动活动手腕脚腕,跳起来跟鹰眼打!她都不累的嘛?!!!怎么她跟谁都能打起来啊!还越打越来劲,这什么人来疯!?罗西!你到底看上她那点了啊???!!!能打吗?爸爸不懂呀!!!!!
本来米霍克也没想走,他和波利的谈话刚进入了境界,芙蕾雅的剑法也还让他回味着。但芙蕾雅当时和汉库克掐架掐得上头,什么都不管了,非要把所有人拉近她们的战争里。米霍克开始烦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芙蕾雅才好,不见面的时候想她,一见面,他就开始烦她。
烦人的事情还不止这点,库赞莫名看他不顺眼,虽然他没怎么表现出来,但只要他一和芙蕾雅说话,他就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戳在他的背后。
虽然多弗朗明哥比米霍克更嚣张地炫耀他和芙蕾雅的关系,但库赞就是更介意米霍克,而不是多弗朗明哥。
米霍克不知道什么时候芙蕾雅勾搭上的青雉,他也不在乎,他只是受不了被人一直这么看着。
会议一结束,米霍克就跑了。
船一离开马林梵多的海域,他那点不耐烦又转变为想念了。不过要是找她,还是算了。米霍克想,大海这么大,分开的时间比团聚的时间长,还还是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
巴索罗缪·大熊不出声,跟个机器人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芙蕾雅对他没什么印象。但他之后,波利意外地说自己认识他。他原来在南海的和他的国家打过仗。
“然后呢?”芙蕾雅问。
“他是个暴君,但是个有能力的暴君。”波利打了个哈欠,“真的变了好多啊,那家伙……”
“不过……”波利皱起眉,声音低下去,近乎喃喃自语:“明明…不…应该是我想多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他怎么都随便吧。”他把眼睛一闭,把这件事放过去了。
海侠甚平倒是跟芙蕾雅相处得还行,不过要说有多好,也没有,只是冷漠的客套而已。
他主要是认识基恩。他甚至在芙蕾雅不在的时候一直保护着基恩。虽然基恩说跟他不算关系太好。
“出海之前,我们还因为理念分歧大吵了一架呢。”基恩回忆着说,“他那会可是极端仇恨人类分子,现在居然也成了什么海侠。”
芙蕾雅最爱听故事了,捧着脸专心致志地听着。
“那时候我还很幼稚呢。”基恩用怀念的口吻说,“在鱼人街赌博出老千的时候被他抓住了,好好地揍了我一顿,要不是费舍尔·泰格阻止了他,我没准就直接死掉了。”
“费舍尔·泰格?”芙蕾雅一歪头,“费舍尔·泰格不是那个,那个太阳海贼团的家伙?”
“就是他。”基恩闭了闭眼,咬着牙,从牙缝里说,“那个笨蛋!”
他睁开眼,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冷静地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还有他那群小弟。他们太蠢了,连二十四点都玩不明白,还老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不是走遍世界啦,种族平等啦,就是反攻陆地杀光人类。但他是唯一一个离开过鱼人岛的鱼人,每次他回到鱼人岛,连我也会兴奋地围着他听他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嘛,说起来,也是他打开了我的世界,让我对陆地产生了好奇,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来到海面上。这点来说,还是得谢谢他就对了。”
“至于甚平……”基恩皱眉,“嘛,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总之和他搞好关系没坏处就对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芙蕾雅觉得他还挺喜欢和甚平聊天的。毕竟能和他聊起那段旧时光的,听懂对方一个神秘词汇而相视一笑的人,就只剩下甚平而已。
走的时候,甚平邀请基恩有时间回鱼人岛看看,基恩好像有什么顾虑,含含糊糊糊弄过去,没说会去,也没说不去。
芙蕾雅和战国的谈判终于进入了尾声。最终还是战国让步了,不让步没办法,芙蕾雅在马林梵多一共待了五天,这五天里王下七武海爆发了两次内战,叁位大将本就不咋地的关系越发恶化,许多士兵需要心理辅导,不少男人为了她魂不守舍,他的心脏越来越脆弱,最近她还看上了泽法,屡次往新兵训练营里凑。她的行径严重影响了新兵训练,泽法不堪其扰,黑着脸找上战国,让他快点把她弄走。他说话的时候,捏着拳头,手腕已经开始发黑了。战国倒是乐于看见泽法教训教训芙蕾雅,但他真的被芙蕾雅搞怕了,马林梵多岛,还他的心脏,已经遭受不起再一次的冲击力了。
她再在马林梵多待下去,战国怀疑海军马上就会自行崩溃。她既是阿瑞斯,又是厄里斯,更是引起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金狮子算什么,芙蕾雅才是海军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赶紧签好协议,赶紧把她送走。他们说好明天就可以去推进城接罗西。
终于能走了,芙蕾雅长舒口气,不枉她故意在马林梵多制造这么多麻烦。
不过,还有一件事,必须在她离开马林梵多这个晚上办好:
她要库赞家里偷鸡。
芙蕾雅当年以为自己没法再在大海上自由自在的航行,心灰意冷,把小普和小法分别送给了香克斯和巴基,现在她又想把自己的孩子抱回来。小普小法已经送出去了,不合适要回来,而库赞当年应该是把剩下的小斯小波小战斗接走了。芙蕾雅的心思活泛起来。
寂静的深夜,库赞正在睡觉,斑驳的树影在昏暗的墙壁上形成神秘的花纹,窗户被月亮照成银色。它被打开了,一双手推开了他们,两道银光在墙上闪过。
一个女人翻进来,她的身姿轻盈,落地无声。她飞快往床上的库赞扑去,她的面色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凶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