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瑰丽,肤色白皙,眼神清明,脊背挺直,身着白底银纹的斗篷,宛若一朵直面风雪的寒梅,纯洁,傲然。
先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后又失足坠崖,玄阳王妃难以想象自家的女儿居然这么蠢,无从辩解,她开始卖惨,边哭边道:“我可怜的福菀,被人害死却没机会为自己辩解。”
堂上的众人已经还原了当日的情形,看客们都不是瞎子,傻子,又有人证,公道自在人心,
“福菀郡主到底为什么要对俞娘子动手?”
“如果不是俞娘子害死了福菀郡主,那福菀郡主临终前为什么要陷害俞娘子?”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福菀郡主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话?”
“如果福菀郡主没说过,就是玄阳王一家子都在说谎。”
“一定是有人说谎,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
大理寺卿询问玄阳王一家:“你们可还有别的证据?”
本就是捏造的,他们哪有证据。
大理寺卿当即作出判决,俞静宜无罪释放。
如果福菀郡主还活着,这会儿也要背负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可她死了。
众人向玄阳王一家投去探究的视线,若是他们做了伪证,也该获罪,若是福菀郡主临终前还想着害人,那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玄阳王妃说的没错,福菀郡主太可怜了,她死了,没办法为自己辩解,玄阳王一家离场,这个锅只能由死人来背。
碍于他们的身份,大理寺卿也不敢拦下审上一审。
“爹,对不起。”齐碧菡泪眼婆娑地看向下朝后匆匆赶来观堂的殿阁大学士,她这么做许是会为自家树敌。
殿阁大学士慈爱地看着女儿:“你做的很好。”
今日这一出,很明显是圣上有心保俞家人,没有违背他的立场。
且女儿说的是实情,即便事后殷亲王一系不满,自己也有话说。
“爹,娘,大哥,卫衡。”俞静宜喜极而泣,奔向观堂的一家人。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为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陪葬,死不瞑目。
众人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对付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娘子,皆感到十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