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道:“大伯酿酒的手艺太差,用我爹的酒当上酒王,已经被俞氏除族,宋夫人指望他的手艺能酿出一坛怕是要失望了,若宋夫人是近日从大伯口中听到他自称酒王,就是被骗了,赶紧报官吧。”
早年,孔迎蓉从俞家拿酒的时候从没有人特意告诉她是出自大房还是二房,俞氏内部的事她更是无从得知,眼下骤然听闻此事,思及大房的种种行径,尚未求证,她便意识到俞静宜并未说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只要大房拿不出相似的酒,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男客的席上,客来香的东家萧柏起身来到众人面前,拱手道:“小店与俞家合作已久,对俞家的酒也算有所了解,换过后的酒才是俞家的酒味。”
用来勾调酒水的基酒都是同一批,经常喝酒的人是能够区分的。
俞静宜与他交换眼神,表达谢意,旋即对陈知府道:“望知府大人能够彻查此事,为俞家正名。”
俞家蒙冤,作为东道主,陈知府也是一肚子火气,他黑着脸质问怀琇莹:“到底怎么回事!”
“妾身……妾身也不清楚……许是下人搞错了。”怀琇莹吞吞吐吐,极力地想要撇清关系。
在陈老爷子的寿宴上动手脚,连儿子也保不住她,从今往后,在陈家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她绝不能承认。
陈知府再问:“下人怎么会备下两种酒,又为什么会把宋家牵扯进来!”
怀琇莹想不出能圆过此事的法子,连连后退,微低着头,目光隐晦地投向宋玮所在。
在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怀琇莹身上的当口,一个丫鬟凑到孔迎蓉耳畔:“老爷说了,让你认下。”
“什么?”孔迎蓉打了个激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上当受骗的怒火,对俞静宜的恨意,被丫鬟的一句话冲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的主责定然是怀琇莹,只有她能换酒,那是知府的家务事,可她来认下就不一样了,她把手伸到知府的后院,后半辈子就完了。
凭什么要牺牲她来保怀琇莹!
丫鬟再道:“老爷说了,若是表夫人出事,宋家也会受到牵连,小姐的事恐怕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