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逸矜也不管他了,抱着新包包, 左看右看,真的和假的还是天差地别的, 无论质地,剪裁还是细节都好得没话说。
“一套移动的房子啊。”
沈逸矜发着感慨, 打开包时,结果最上面有一个避孕套。
手指过电般一烫, 想起来了。
那是以前某次地铁口的公益活动, 沈逸矜路过,被人塞了一个, 当时周围人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就没退回去, 随手塞进了包里。
后来换包的时候,她也没检查,一股脑得把原来包里的东西全倒过去了, 今天包包又被换了一次, 祁渊换的,这个东西现在很突兀的在最上面,显然他已经发现了。
所以, 他眼神怪怪的, 是因为这个?
沈逸矜有点想笑, 抬头看一眼男人,可是安静的车厢里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更怪?
到出租房楼下,沈逸矜下车,祁渊说送她上去,沈逸矜没来由得紧张:“不要,这几天天天都看见你,我快腻死了。”
祁渊被气笑在副驾驶的车门上,看着她走进单元门去,没一句多余的话就算了,那脚步快得似乎等不及要和他划清界线。
再一眼看到她的包包,想到那只套,他心口顿时起了一丝焦躁,摸了下裤兜,却没烟。
漆黑的楼道里,昏淡的感应灯一盏应着一盏亮起,一盏又随着一盏熄灭,像一场仪式。
夜晚的风吹过,吹散喉间的躁意,祁渊仰头,东边树梢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浮,如玉盘一样洁净又美好。
应该两个人一起看的。
正想打电话给沈逸矜,忽然一声惊叫,划破楼道,树梢上簌簌飞落树叶。
祁渊心一惊,箭步快过脑子,往单元门里冲去,叫着沈逸矜的名字,两步两步地跨跃往上跑。
到五楼,沈逸矜捂着心口蜷缩在墙角,脸上苍白。
祁渊跑过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急问:“怎么了?”
他四周察看,什么动静也没发现。
沈逸矜瘫软在他怀里,双腿打颤,站不住:“是、一只、猫。”
“猫?”祁渊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是顾勉和花衬衫。
那猫是五楼住户家的,特别喜欢往外跑,养得跟野猫似的,沈逸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吓到了。
但是沈逸矜受不得惊吓,这一吓,让她心律失调,浑身脱力。
祁渊朝五楼人家扫了眼,眸光阴戾,转回头,抚了抚沈逸矜的后背,问:“能走吗?”
沈逸矜死撑:“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但祁渊没有等,把包往她怀里一塞,双手一抄,将她整个人公主抱抱起,几步跨上台阶,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