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殷侍画告诉他:“我想和你一起去英国了。”
“……”
电话里静了许久。
“什么时候?”他问。
他好像也在克制着情绪,殷侍画握着手机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走,说:“不知道……我应该要先和妈妈说一声,然后办好我的签证和护照。暂时在这边也有一点事,但等签证和护照都办理好了,事情也就能处理完了……所以你可以等等我嘛?我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过去了。”
她说这些时心“扑通扑通”地跳。
电话里又安静许久。
驰消说:“我不想等。”
“啊。”
“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他说,“买回去的机票,所以你就在那里等我。”
殷侍画停住走来走去的脚步。
“那我先挂了,皎皎,有什么事就发消息吧,或者,见面之后再说。”
“……”
电话被挂了。
驰消大概率是立即去买机票了。
殷侍画握着电话,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晚也注定无心睡眠。驰消很快就给她发消息,说机票已经定好,但最快也要明晚才到。他了解她个性,于是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睡觉,休息,吃饭,等自己过去。
殷侍画都答应了。
但答应也不代表能做到。
忽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尽管她尽快洗漱好,在床上躺下休息,就像驰消所说的那样告诉自己,要好好休息了才能在见到他时有精神,但就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阳台。
她也好想给驰消发消息,有那么多那么多话想对他说,可也不想让他担心,好歹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乖乖地听话休息了。
……
就这么到天亮,殷侍画再也熬不住,才浑浑噩噩地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睡着。
与此同时,手边的手机震了下。
可惜她在熟睡中没能看到,驰消发来消息告诉她:【我已经坐上回国的飞机了。】
*
南城一个普通的七月末傍晚,持续了一个白昼的酷暑终于渐渐消退,公寓外都是叽叽喳喳的声响。
是放学后的小学生在小区里撒欢,吵闹得不行,也将滑板车踩得“啪啦啪啦”响。消磨过一个白天的老人们也围坐成一团讲话,大概都是小区里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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