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钟,却没什么想吃的,于是就买了些面包和水果,在面包上涂着不太正宗的果酱,晚上就是洗了些剩的水果和新鲜菜叶拌了碗沙拉。
这样简单的东西她还是会做,并且她总觉得不怎么饿。
然后她趴在窗台上,看楼下嬉闹的小孩,看暮色渐渐四合,看人们渐渐地散去,一幢幢楼亮起暖黄色的光。
其实要离开这座生活了18年的城市,她也挺不舍,但她更想和驰消在一起。
如果是和驰消在一起,去一个陌生环境,她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抵触。
她已经给驰消发去消息:【落地告诉我一声。】
她想,这里离机场也不是那么远,如果驰消抵达后立即给她发消息,她打车过去,与他出机场的时间说不定刚刚好。
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度秒如年,也没有驰消的消息,却在十点钟的时候,公寓门铃直接被按响。
殷侍画便料到什么,心里既开心,又有些生气。她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开门,驰消将行李箱提进屋,在门阖上的一瞬间,再忍不住地一下子紧紧将她拥住,甚至让她撞在了墙上。她轻哼一声,然后感受着驰消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他紧紧环固着她的手,他身上的气息,夏日的温度以及他的温度。
殷侍画也慢慢将胳膊环过他身子。
驰消手臂又慢慢上移,弯下腰,侧颈与她的侧颈相贴,那是个相当温存的姿势,几乎将她整个单薄的身体都按进他怀里。
但他又一直那么用力,殷侍画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先是酥的,没多久就有点麻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跟他说:“好啦,我要喘不过气了。”
驰消才将她松开一些,但也还是没把她放开,说:“不,我就想一直抱着你。”
并且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都喷在她脖颈的皮肤上,特别痒。
殷侍画拿他没辙,思考片刻,又与他贴近了些,仰起头,稍侧过脸,一口咬在他肩颈相交的地方,还挺用劲的,听驰消“嘶——”了声,他才直起身,把她给松开。
他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有些惊讶,她为什么突然会咬人了,又猛地俯下身,双手捧住她脸,开始对着她唇半亲半咬,听她唇齿间在被侵略时溢出的呢喃。他觉得他要硬了,但不能这样,于是又忽然把殷侍画给松开,捏着她脸放话:“你再咬我一口试试。”
殷侍画狠狠抹了抹嘴角,看着他,但最后还是软了,跟他说:“你先进屋里洗澡吧。”
“洗澡?”驰消似笑非笑地看她。
殷侍画皱了皱眉。
“你回来难道不用洗澡么?”
“你是不是想?”他问。
“是你自己在想吧!”殷侍画立即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