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好多年了,”曹宁缩着脖子,笑容越发苦涩,“就算想回去工作,哪家公司会要呢?”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一个与社会脱节多年的家庭妇女,既没工作经验,也无一技之长,且不说找工作有多难,就算勉强回到社会上,也未必跟得上现代职场的快节奏。
许舒荣还想说什么,沈愔就在这时回过头,目光不轻不重地扫过,将她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小许警官就像上课说小话被班主任逮住现形的小学生一样,闭嘴埋头不吭声了。
沈愔并不急于向曹宁发问,而是背手在客厅里溜达了两圈。
采光良好的大客厅直接连着饭厅,三间向阳房间的门都是虚掩的。沈愔从门口经过时,眼角瞥向曹宁,见那女人微乎其微地绷紧了,视线从睫毛下偷偷撩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这边瞄,表情显得很紧张。
沈愔沉吟了一瞬,还是没有直接推门,他快步折回客厅,冲曹宁彬彬有礼地一点头:“今天打扰了,告辞。”
丁绍伟:“……”
什么情况?
丁少爷酝酿了无数问题,谁知被沈支队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拍散了,登时懵逼在原地。直到于和辉推了他一把,这小子才反应过来,匆匆道了声“再见”,然后着急忙慌地追上去。
“我说沈队,怎么突就走了?”直到上了警车,丁绍伟依然不依不饶,“咱们不是来调查王晨的?我话还没问完,怎么就走了?”
沈愔自顾自地发动车子,一边往后推出,一边简单粗暴地下了结论:“没用的。”
丁绍伟:“……什么意思?”
“曹宁应该是出于某些原因,事先猜到我们会来,并且做了应对,”沈愔沉声说,“她刚才一直不肯正眼看人,话里话外把自己撇得很清,不管你问什么,她都能用‘不知道’‘不清楚’‘我和王晨感情不好,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搪塞过去。”
丁绍伟和于和辉互相看了眼,发现: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
“所以,那女人刚才是在装傻充愣?”丁绍伟登时有种感情被欺骗的愤怒,恨不能拉开车门跳下去,找那装可怜博人同情的女人掰扯清楚,“什么意思,打量本宝宝好欺负是吧?”
沈愔睨了他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你眼看奔四的人,还好意思自称宝宝”?
丁绍伟直眉楞眼,输人不输阵地怼回去:我心理年轻,你羡慕嫉妒恨吗?
沈愔:“……”
他不想跟“大龄儿童”丁绍伟先生掰扯没营养的话题,抬头看向后视镜:“小许,你去查查王晨家里有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