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成拳,敲敲头,周以寒轻按她太阳穴:“是头疼吗?”
“大脑暂时短路。”步之遥懒懒地打个哈欠,“把派克接来住吧,我想跟它玩。”
他和派克不适用“爱屋及乌”的理论,因为他更像“乌”。周以寒想,有派克在,他和步之遥好歹算有维系感情的纽带,她可能厌倦他,但不会厌倦活泼粘人的狗。
金豆对他的初始印象,周以寒全凭诚意扭转,他不忘关心这只小型原住民:“我再给金豆买点吃的和玩具,多哄哄它。”
想听周以寒怎么回答,步之遥问他:“你做好和它长住的准备了?”
“没,我做好派克和你长住的准备了。”周以寒轻笑道,“万一我忙,它可以陪伴你和金豆。”
他这般温和的性格,步之遥总想顶两句,她晃了晃手,半含着笑:“喂,话别说太死,万一哪天我把你赶走了,它去哪?”
“它归你。”周以寒一副合情合理的语气。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周以寒你好狠的心,重色轻友,背着派克就把它给卖了。”步之遥双眼微睁,回过劲来,“然后你再隔三差五的来看它,为了见我?”
有点像离婚夫妻借看孩子来达成某些目的。
“我想你的话,会直接来找你的,不用找理由。”周以寒揉揉步之遥的发顶,他话锋一转,“毕竟,我对外已经是有那种癖好的男人了,不需要再装什么。”
是吗?步之遥不置可否。周以寒也就嘴上说说,他们五年没见,按他的说法,他五年都没想过她,可能吗?
她没当回事,联系花店订花,等清明节去墓园。
不巧,公司四号晚上临时有事要忙,通宵过后,步之遥困到眼皮发沉。她开门进她的休息室,赶着洗漱完,换好睡衣钻进被窝。
在坠入深重的困倦前,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和微信。眯眼看字的轮廓,她依稀认出是周以寒,假期他回了老家小城,明天清明节,他要早起给父母上坟。
他消息里大概在问她睡没睡,没睡早点睡,步之遥按上屏幕,想先解锁,定个闹钟。指纹解锁的位置,她眼皮一沉,拇指偏离识别区域,解锁失败。
再失败两三次,就得输密码了,步之遥再按,又按偏了。她狠揉一把眼睛,第三次验证失败,必须输入解锁密码。
朦胧间,她念出密码的每个数字,凭残留的本能输对,定好闹钟入睡。
醒来时,步之遥听外面雨声连绵,她看眼手机时间,下午三点半,快要睡死的她,显然让闹钟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