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2月,我得到一次破格提升,一般情况下总要至少一年时间。我吃的跟从前一样多,睡得一样香甜,Lyle告诉我,我摸起来光滑的不像真的。我知道自己金色的年纪还没有过去。与此同时,也发觉自己对两样东西上了瘾:工作和Lyle。两样都是有害身心,却又共生共亡的东西。我不是不知道怎么戒,哪一天我放下工作,在Lyle身边墨迹,掏心掏肺的把藏了好久的话都将给他听,求他永远不要离开我,求他说爱我,第二天,他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装着一沓现钞的信封。
24) 情人节
不管我愿不愿意,2005年的情人节来了。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过这个节,也仍旧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
前一周是春节,我刚刚休完一个礼拜的假从上海回来,星期天下午到纽约,没有人来接机,因为Lyle去出差了,也不在本城。我坐出租车回家,在车上就迷糊过去好几次,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倒头就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几号几点钟。找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还没有开机。打开手机,星期天晚上9点钟。一会儿工夫涌进来几条文字短信,一条留言信息。文字信息大都是同事或者客户发过来问工作上的事情的,只有一条是Lyle的,只说他明天回来,再没有其他。留言的是Nick,除夕夜祝我新年快乐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香港过年了,还是打了他的手机试试看。
他看到我的号码,接起来就说,“笨蛋是你啊。”
“是啊,笨蛋。”我回答,那段时间,我们总是互称Nut。
聊了一会儿过年的事情,他开始埋怨我没有叫他去接机。然后没来由的突然问我,明天晚上有没有活动。我说不知道。
“跟我去吃晚饭,看电影吧。”他说。
“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知道明天晚上有没有活动。”
他沉默了一回说,“明白了。”笑了笑又说,“我真的变成笨蛋了。”
“现在有什么电影可以看?”我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好看的,外星人和魔法师都没有,这段时间只有言情片。”他回答,“每个戏院都在放The Wedding Date。”
“好看吗?”
“不知道,应该是挺开心的看过就忘的片子。”
我们又扯了一会儿,说晚安,挂断了电话。我睡不着,打扫了房间,又把邮箱里信都读了,可以回的都回了才睡觉。到早晨又觉得很困,用水洗了脸,化妆穿衣服去上班。9点钟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一声轻而遥远的“你好,宝贝。”是Lyle。
“我很想见你,可以请假吗?”他说,叫我难以抗拒。
“一点钟,在房间里等我。”我简单的回答,完全事务性的口气,干脆的挂了电话。佩服自己的涵养越来越好了,如果这也算是涵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