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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卫澄之(又名嫉妒的男人肾最好)(上)(2 / 2)

白千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该指望满脑子只有剑的人会聊天,背对他的卫澄之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才说出了这句,果不其然冷场了,待到他推开门回过头,才发现她在笑。

“唉,问我佩剑趁手吗,也比这个好啊。”白千羽笑得无奈。

“是嘛……”卫澄之似乎总是猜不透她想做什么,一开始以为她借练剑为名接近自己,后来以为她会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魔域再见时又觉得她会最终在魔皇身边停留,其实都不是的,她什么都想要,也有本事要得到,比如把魔皇气得够呛却还想着她这种事,一般人根本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去做了。

她本事大,谁也别想留住她,只能希望她那天忽然想到自己施舍垂怜。

这个念头让卫澄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还是白千羽打破了沉默:“佩剑很趁手。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又到我手上的吗?”

卫澄之知道自己当初心灰意冷,将剑输给了支茂伦,因此不论白千羽到底从谁手里得到的佩剑,他都不想知道:“不想。”

“嗯,是我问的不好。”白千羽笑着换了个问题,“这个城池的魔人应该不会像你训练徒弟那样被你弄这么狠吧。”

卫澄之扬了扬眉毛:“当初你都能承受得住的训练强度,这群大男人没问题的。”

“不要以己度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心里只有剑。”白千羽摇了摇头觉得做卫澄之的手下实在太惨了,城主简直就是恶魔啊。

“我并非心里只有剑,我心里还有你。”这一击直球倒和卫澄之当初的告白一样,来得没头没脑的,白千羽又笑了,卫澄之有些气闷,一屁股坐在桌前,看似随意地倒茶,结果茶壶里压根没水,堕魔之后怒气总会因为小事而触发,他尚不能像魔皇和景儒衡那样很好地控制魔气与怒气,平素一个人、或是与手下在一起时还好说,今天当着她的面绝对不能失态。

卫澄之“砰”地一拳敲在台面上,可怜的桌板从他的拳头周围裂开了几道细缝,白千羽接触的魔人虽然不多,却也看出卫澄之目前的状况,比起怒气上头就出去杀手下吸魔气的某些魔人,卫澄之别提多有毅力了。她一点也没在怕,倒不是她圣母,但就武力值来说,卫澄之就算狂化了也赢不了她,就算剑术比不过他,她还会用法术啊。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卫澄之,发现他也没出现眼睛充血,浑身冒黑烟那种坊间盛传的症状,只是拳头握紧、青筋暴突、嘴角抿得很紧。观察了两秒,白千羽用手指戳了一下卫澄之的紧握的拳头,纯粹就是好玩,下一秒卫澄之紧握的拳头松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带着茧的拇指沿着她的指缝摩挲,白千羽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在消退,只是他摸她手指的方式太过色情,她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不是好好说话的开场了。白千羽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澄之,别摸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可比第一次上你的时候敏感多了。”

卫澄之的眉心跳了一下,没理她,顺着她的手指往上摸到她的手腕,他松松地环住手腕,就像把脉一样抚摸着她的脉搏。

“澄之,真的很痒,你能不能别这样……”白千羽和他面对面坐着,膝盖轻轻一动就能靠在一起。

卫澄之执着地盯着她,将她另一只手也握住:“当年,我对你很冷淡,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懂,毕竟一开始把我当成是祸害万剑山弟子长老的妖女,好像也没什么错。我确实祸害了你啊。”白千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暧昧的烛火间就像厚密的帘子遮住了她的情绪,让卫澄之看不清。话虽如此,白千羽可是没打算把卫澄之堕魔的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你没错!”卫澄之显得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住眼前人的手,“你一直都没错,是我误会,刻意冷落你、刁难你,想着面对严苛的训练,你肯定会坚持不下去,想把你赶走,这样自己就不用为了欠你人情而苦恼了。十年,你在我身边十年,我从来没有真正对你好过,莫名其妙地表白之后就和你,呃,睡了,如此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走是很正常的。”

“你突然说出这些,对我而言才是莫名其妙、不清不楚啊。”白千羽长长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子,卫澄之以为她要走,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太难看了……还是以前清冷孤傲的万剑山长老的姿态适合他。

白千羽坐到他的腿上,卫澄之微微错愕了一下很快满溢着惊喜搂抱住她。

“说起来本就是你的不对啊,如果你好好教我,不要用嫌弃的眼神盯着我,我最后都会拼着一点良知,与你保持最清白的师徒关系。妖女也是有心气的,越是得不到的人,才越想征服,这样说你能懂吗?”

卫澄之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芬芳:“我只后悔自己用粗暴的方式教你,后悔没有尽早表明心迹,但是不后悔其他的。”

“你当时教我的方式还挺不错的,我没觉得不妥当啊。”白千羽觉得当初那套方法正适合她这种根基不稳却想要速成的人,而且以她的体格是完全吃得消的,她当初跑路正是因为卫澄之对她动了心之后,训练多半要放水,待下去一点价值也没有。好像自己才吐槽过,他一见面就嫌弃自己剑术这件事……白千羽不由地干笑两声。

“你笑什么?”

“笑你没原则。之前在范九徵那里看到我装不认识,还申请调走,现在抱着我干嘛?”白千羽笑得很开心,把卫澄之往死里调戏。

卫澄之不说话,就只是看着白千羽,看她碧盈盈的双瞳,看她如花的笑颜,似乎和他印象中那个窝在他怀里嘤咛着叫“师父”的徒儿有出入:“你变了很多。”

“我没变,不如说,那些变化的与不变的都是我。”白千羽这话说得玄妙。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唯有怀中的真实才是卫澄之最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