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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卫澄之(又名嫉妒的男人肾最好)(上)(1 / 2)

冲动啊,都已经是千岁老人了还这么冲动。

白千羽扶着额头站在这座熟悉的魔域城池门外。

现在来有什么用?就算被系统称为bug,她能给的还是有限,然而她却贪得无厌,总是暗暗希望那些被她遗忘的人最终也能忘掉她开启正常生活,仍是在下一个生日收到他们用心准备的礼物。

你来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人家还怎么回归正常生活啊。

都已经入魔了,还有个毛线正常生活。

白千羽脑内进行着互搏,她也更倾向于不要打扰他的生活,可是手里这柄剑无论如何都烫手。对她有所图谋的人,无论怎么压榨对方,她都不会有心理负担,但是对卫澄之,自己是又偷师又偷心,素质太差了。

这么一想,白千羽觉得自己太缺德了,唉,不折磨自己还剩指甲盖这么大的良心了,溜了溜了。

没等她转身,一道剑气袭来,白千羽下意识侧身一闪,抬起左手用剑格挡了一下,借着格挡的反作用力往后滑了几步,剑气立刻消弭于无形,几根无辜的银白色头发在原先她站的位置幽幽飘落。

她的右手握住剑柄,眼神沉了下去,屏息操纵五感像雷达一样从身周铺陈开来,周围树影幢幢,白千羽不敢大意,忽然探测身后有一动,她拔剑转身挑开那道往她背心攻击的剑气,往攻击袭来的方向挥剑而去,剑尖被制住了,白千羽看到了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从暗处缓缓步出。

他弹去指尖的剑尖,竟发出金石之声,白千羽的虎口一震,却没有发麻。

白千羽自然认出了他,她默默收起剑,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还是卫澄之先出声:“进来吧。”

“不了,哈哈,我还是撤吧。”白千羽就着月色看到了卫澄之脸上的魔纹。

“那你来做什么?”卫澄之的声线依旧冷冰冰的。

白千羽是谁,扯谎专业户:“替你原来的同门来看看你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现在我看到了,你还有力气揍徒弟,所以我决定跑路了。”

“哪个?”卫澄之来了魔域之后似乎更加惜字如金了。

“庾曼音。”

“你知道了?”卫澄之深吸一口气,抓住了白千羽忽然前来的线索。

草,正常状态下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嘤嘤嘤地扑进他怀里,疯狂说对不起,最后把他搞上床?还是应该冷淡地说,我没有心的,不要再对我好了,最后把他搞上床?那么摆出妖女的姿态说,人情偿还不起,不如肉偿,最后把他搞上床?

还有别的选择吗?白千羽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甚至有些过热过载。

“走吧,跟我进去。”卫澄之并不知道白千羽脑子里在想什么,看着有些呆愣的她,无论如何不能抛下她不管,尤其这里是魔域。

“不了吧,挺尴尬的。”白千羽下意识就把心声说了出来。

卫澄之皱了眉头,可就是硬不下心:“进去!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有正经师尊。”白千羽非营业状态下说出来的话真的可以气死人。

“呵。”卫澄之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他不想把她气走,可是不满的情绪还是透露了出来。

“佩剑,谢谢。”就算别的还不起,一句谢还是要有的。但凡卫澄之当年对自己态度好一点,别把“妖女别脏了我的地”的态度摆得这么明显,白千羽还是愿意睡了他之后再陪他久一点的,大概。不过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心境早就变了,假设永远都是不存在的。

在堕魔的瞬间,卫澄之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很陌生的状态,仿佛所有被压抑的感情都像洪水一般奔涌而出,许多情感令他自己都很陌生,它们推着他往深渊坠落。随着情感潮水的消失,愤怒、嫉妒、恶意、杀意淹没了他,理智变得遥不可及……

醒来之后,脸上长出了魔纹,杀戮的渴望潜滋暗长,他的理智尚未完全出逃,作为名门正派,他应当自尽,可是……

想见她,想再见她一面,所以要活下去。

最后,她还是跟在自己身后走进城中,卫澄之将她安顿在自己所居住的宅子里,这里并没有原来城主所居住的处所那么富丽,也许是经历过破城才会变得如此衰败。

“你练剑不精,并没有我想象的长进这么多。”卫澄之的开场白差点让白千羽笑劈,难怪范九徵管他叫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