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么会腻呢?你不可能会腻的。”他不停地亲着她的手背,直视她,“是不是我太粘着你了?我可以给你一些空间,我明天就下山,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休息。”
“卫思白……”
“不,你不会腻的,你可以一整年都吃同一道菜,从来只去一家理发店,买东西也是去固定的店,你看,连定的房间都和去年一摸一样,你不可能腻的,不要骗我了,不闹了,行吗?”
好像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她想到以前的事,又继续,“我说过,给你一次机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那你说我们哪里不合适?”
他又绕了回来,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郁灵甩开他的手,远离床边,屁股往后移,背靠着墙,把枕头抱在怀里,一声不吭。
卫思白也没说话,站了起来,顺着她的腿爬上床,很快地分腿坐到她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就是一通乱吻。
郁灵吓了一跳,就要推开他,身体却被他死死地压到墙上,一寸都动弹不得,手也推不开,只能来到他的后背,往后扯他的衣服,衣服都变形了,也丝毫没有让他后退半分,反而嘴越来越重的压着她脸。
郁灵紧咬着牙,眼里全是着急,怒瞪着他。卫思白闭着双眼,长睫毛闪动着,泪痕依稀可见,嘴还不停地试探,伸舌闯进她的两片唇瓣,用力、反复地顶着她紧闭的牙齿。
郁灵想抬脚往他身上踢,却先被卫思白推到一边,倒到了床上,他坐在她胯骨下一寸,一边亲,一边把两人之间的枕头抽出,手来到她的背后,提起她的身体往他胸前靠。郁灵脚踢了空,看到卫思白像只发了疯的野兽般想要顶开她的牙齿,她把牙齿咬的更紧了,手脚并用,对他拳打脚踢。
然而两人力量竟如此悬殊,她快要被他压到床塌陷了,他皱着眉头,行动却是很执着,好像一定要撬开她的齿间。
像是什么东西顶着她越来越厉害,她皱着眉头惊呼一声。
“卫……”
刚发出一个字,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似乎在表示他的胜利。在她开口刹那,他舌头成功进入,寻找纠缠吮吸她的舌尖,口腔里满是两人体液交融的声音。他的气息开始又重又急,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放开了她,擦干了两人嘴角留下的痕迹。
他眸子里柔情似水,滑开她额头上的发丝,随后又埋头到她的脖颈,一动不动,“你醉了。睡觉吧,宝贝。”
郁灵胸闷,不仅是因为他身体压着,更是因为一晚上过去,她和他说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都使不对力。卫思白起来,手往床头伸,把灯关了,又立即趴到她肩上,盖上被子,急促的呼吸渐渐回归稳定。
房间漆黑,看不清彼此的脸。
郁灵只觉得肩上受的气息轻而有规律。她闭上眼睛,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不知是几点睡着的,头歪着靠到了墙,身体慢慢放松,最后死死地睡去。
凌晨三点半。
卫思白是等郁灵睡着了才起来去浴室的。开了浴室的灯,镜子里的他,双眼无神,面带疲倦,更多的是惊吓后的不安。他开了水龙头,两只手合着,接满清澈冰凉的水后,往脸上扑打。反复几次,直到心里真正平静了下来,他回到床上,躺在郁灵身侧,就这么静静地睁眼看着她,贴近了她,感受她的温暖。
桌上手机亮了,卫思白起身看了一眼,是郁灵的手机,接到了一封邮件。他盯了有一会,直到屏幕灭了,他仍一动不动,他想打开,他想看,纠结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唇,躺下来,抱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