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你又走神了。最近几天,你一直都心神不宁,走神发呆。怎么回事?”
自从那晚过后,经常梦见昕儿知道我和陆垚的事,恨我的情形。我在担心东窗事发的那刻,也害怕在学校里碰见陆垚,每次经过公众场合总是做贼似的避免遇见他。好在他们两和好了,昕儿也没有发现,但还是心神不宁。
我知道他很聪明,不找个借口恐怕不好糊弄过去,瞎编道:“学生会最近组织的活动出了点事,我在想对策。”
许涵江仍然半信半疑地盯着我,我没看他,低头吃着饭。
“出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帮你想办法。”他放下筷子,拉起我的手紧紧攥着。
他越是对我这样好,我心里越难受,虽然那晚的事不是我的错,可心里总有种背叛他的愧疚,一直过不去。
我一点点挣脱他的手,“你不在学生会,不了解情况。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想烦你。”
许涵江眼神逐渐暗下去,重新拿起筷子,安静地吃饭,再也不说话。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讨他高兴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像堵了一面墙,密不透风,缺氧一样难受。
晚饭后,我们照例要绕着学校操场散散步消消食。
许涵江还是闷闷不乐的,几乎没说什么话,他本人话也不多,但会为了我总是没话找话。
“你怎么了?”我也学他没话找话起来。
许涵江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我不想和你还要猜来猜去的。”
许涵江像是打定主意,拉我走向角落里,严肃而认真地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存在无形的间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你有什么事总是藏在心里,不愿意麻烦我,事事喜欢迁就我,从来不和我急眼。上次学妹来请我单独去吃东西,你看到了也没什么反应。我有时候觉得我们真的是情侣吗?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喜欢我吗?”
远处也有一对情侣在散步,他们亲密地搂着,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认真仔细思考着他说的每句话,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我曾经以为我真的喜欢他,毕竟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自在。但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为什么我看到他和学妹一起会没有反应呢?
起初因为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和淡淡的欢喜,可能连我都被自己骗过去了,说到底只不过是想要有个温暖自己的人罢了。如果说我没有被周易深伤过,我可能会自私地瞒着他。但我知道和不爱的人一起,每天要过着怎样难熬的日子,心每分每秒都是痛的。
我深呼吸,决定向他坦白,“以前我对你不清楚是不是喜欢,但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可是现在你提醒了我,我想的很明白,我没有喜欢你。我很抱歉,如果你怨我恨我,我都无话可说。”
乍暖还寒,不知是不是冷风吹的,许涵江迎风的眼眶一点点变红。他的双眼里时有怒气,时有痛苦,死死地盯住我。
“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三个字。
“你想分手是吗?”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声音颤抖地问我。
“我们分手吧。”我没有勇气直面他,聚焦在他前胸的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