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南迪本还大张着的嘴,一听见我的话,立刻僵住。
它眨了眨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手中的烤鸡,饥渴的小眼神儿又转向了湿婆,哀怨地看着他。
湿婆的神情已过了初时的惊讶,此时接收到南迪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看我作甚?”
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白牛更加哀怨,它不吃我的烤鸡,却也万分不舍,“哞哞哞——”地连叫了好几声。
见此情景,我心下一横,蹲下身去又从竹篮里拿出另一样东西——一壶陈酿。
然后将酒倒进碗里,同烤鸡一起放到了南迪面前。
“你愿意驼我吗?”我再次开口。
南迪的眼神从倒酒的那一瞬起,已自动放飞出无数红心,待我将满满一碗酒放到它的面前时,它“哞——”地一声长叫,捣蒜般使劲点头,然后牛鼻一伸,“呲溜”一声就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然后亲昵地蹭着我的手,示意还要。
我放下烤鸡,又去倒酒,倒好酒后,再端给它时,那烤鸡也已被它吃了大半。
很快,南迪就将酒喝光,鸡也吃完,连骨头都一起嚼碎吞了下去。
那速度比之前百无聊赖地啃草时,不知快了多少倍——收拾完地上的残余,我站起来拍了拍手,有些得意地看向湿婆。
湿婆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看好戏的神情,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南迪一眼,然后十分疑惑地看向我,“你为何知道它的习性?”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当然不会告诉湿婆,这是他三千年之后给我说的。
彼时我试图和傲娇的白牛搞好关系,却不得其法,湿婆暗笑了几次后,才告诉了我它的喜好。
原来白牛并非白牛,在成为天神的坐骑前,牛都是食肉的,直到被度化拥有灵智,才抛却过往,从此食素。
不过南迪心中那簇热爱肉的小火苗并没有熄灭,还有酒,更是它的最爱。
可给它酒却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招,因为听闻南迪爱酒,酒品却奇差。
见酒必喝,一喝即醉,一醉即发疯。
此时,它已在地上欢腾地一阵乱跳,踩踏了无数小花小草,还撞倒了几颗小树,然后一撅蹄子,腾空飞了……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它消失的方向,曾听湿婆说过它酒品不好,却不知道竟能如此放飞自我,竟然就丢下主人,自己就跑了。
“我已近千年不曾让它碰酒,你这倒好,它跑了,现在也不用驼你了。”湿婆白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立刻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耍赖,你不能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