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一个女贼,手到擒来。正好带你出去走走,省得在府里闷。”
李轻婵放了心,见他与自己说着话头一下都没抬过,就没再打扰他,安分吃起了干果。
过了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是女贼吗?那她很厉害了?有飞鸢那么厉害吗?”
这次钟慕期合上了手中的书,见她刚剥好一颗圆眼正要送进口中,手一伸劫了过来。
李轻婵瞅了他一眼,随顺地重新去剥。
“还行,只是胆子和野心大了些。”既然已经开口了,钟慕期顺便与她解释清楚了。
七年前赤狄进犯,先太子率兵反击,捷报连连,却在回京路上中了毒,最终英年早逝。
太子身边皆是重臣,能不知不觉中了毒,必然是军中出现了奸细,可当年细查数遍,都没能发现奸细的身份。
直至数月前,三皇子赵旿抓到一个女贼,这女子身上戴着有数年前先太子丢失的信物。
将人关至刑狱司,什么手段都用过了,这女子就是一口咬定和先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孟梯用了些阴毒的法子,问出这女子和四皇子赵昙有些关联。
“是赵昙养的外室。”钟慕期道,“赵昙查到人在刑狱司,知道是赵旿将人送进来的,动不了刑狱司就去逼迫赵旿,想要将人要回去。”
李轻婵忽地想起前几日与钟慕期在街上碰到三皇子的事情,那时候他说要放了人……
“刚放走,还没从赵旿手中移到赵昙那,人就跑了。”
钟慕期说完,外面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世子,快到了。”
“先把阿婵送过去。”钟慕期继续与李轻婵道,“阿婵让飞鸢陪着歇会儿,表哥去捉了人就回来找你。”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下车时眼前是一个农家青砖小院,只有两三间屋子,但是打扫得很干净。
李轻婵这才发现飞鸢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钟慕期看了眼天色,道:“天黑之前回来。”
李轻婵连叮嘱他当心的话都没说出口,他已接了侍卫手中的剑跨马离去了。
扶着院门看了会儿,李轻婵跟着飞鸢回了屋,喃喃道:“表哥原来还会使剑啊……”
“何止会,前几年与燕支交战,世子可是亲自领兵去的战场。”飞鸢给她斟了热茶递过去,道,“若非功绩卓然,哪能掌管着刑狱司。”
李轻婵从未听人说起过战场,怔忪了一下,问:“那不是很容易受伤吗?”
飞鸢回:“习武之人,受伤是常有的事,小姐可是没见过?世子身上也是有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