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打开看看吧。”
那竟是一箱金灿灿的奖杯,全是各种大赛的冠军。在其中,陈骆发现了一份资料,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的报名手册。他翻开赛事简介扫了一眼,明白了这项比赛的分量。
“森罗……”陈骆合上报名手册,看向她,“你想过要走出去吗?”
他字斟句酌,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但森罗还是被一种愤怒和深沉的恐惧击中。她重重地盖上了木箱,让陈骆滚出去,
三天后,森罗才又重新联系陈骆,为自己那天的行为道歉。
陈骆笑说:“我明白,我没有生气。”
春天到来,陈骆到森罗家里的频率渐渐降低。起初他是每天都来,后来变成了三天、五天,一周、两周……三月末的一个午后,他来跟森罗道别。
“我要到北方去,有朋友在那儿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一定要去吗?”森罗心中焦灼难定,她没法想象陈骆要是走了,自己的生活会变得多么枯燥乏味。
陈骆靠在门边的柜子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微弓着背,避开了森罗的目光:“森罗,对不起,我没办法一辈子陪你待在这间屋里。”
森罗眼泛泪光,挽留的话说不出口。她是个病人,病态地活过了十年,她不能要求陈骆也这样不见天日地活着。
森罗哽咽着说:“好。”
年轻男人走出大门,沿着花园里的石径一直往外走。森罗望着他,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方才折返。她回到房间里,把一支曲子拉成了狂风骤雨。
这个时候,她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响亮的呼喊声。
“森罗!”
森罗丢下提琴飞跑出去,隔着栅栏,陈骆站在外面。他抓过她从缝隙中伸出去的手指,把额头靠过来,深邃如谜的眼睛凝视着她:“森罗,我喜欢你。外面有那么宽广的世界,你想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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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的治疗过程并不顺利,每进行一步,都要与巨大的恐慌做斗争。还好陈骆很有耐心,森罗觉得他的作用远胜于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