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疑呀?这我可……”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最可怕就是这种人,何况他还是一皇帝。
“怕什么?宫里人也说咱家多疑,你在咱家跟前不也好好的嘛。”
“那怎么能一样,您看着多和蔼可亲呀,皇帝就……”
傅筠山勾了勾唇,“只要今晚你把事情说了,无论他听与不听,信与不信,咱家都准你出宫了。”
“真的吗?”郭宝宝激动了一瞬,但转而她又蔫儿了,“可是,就算厂公您放了我,那条死鱼也未必肯放啊。”
傅筠山原本垂视的目光稍稍勾起,在郭宝宝脸上停留,“这你放心,咱家自有保全你的办法。”
“什么办法?”郭宝宝两眼放光的朝傅筠山跟前探身,但见他一张冷漠脸,又把头缩了回来。
不说拉倒。
“你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还有件事。昨晚小的去尚膳监探查,发现他们有私藏已经腐坏的肉。当时他们正在毁尸灭迹。您说,这是不是和高家有关呢?在陛下面前,小的要不要说这事儿呢?”
傅筠山点头,“嗯,既然要说,就全都说了吧。”
“是。”
“不过,你要提前做好准备,要有理有据才能让陛下相信。”
“嗯,小的稍后就去查看尚膳监出入账册。”
说完这些,郭宝宝还是没走,而是在傅筠山跟前磨蹭。傅筠山见她笑得怪里怪气,问道:“你还不走?”
“嘿嘿……”郭宝宝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张卷起的纸,双手递了过去,“上次厂公跟小的提过的事,小的替厂公记着呢……”
说话时,傅筠山已打开了纸卷,里边竟是一幅宫女画像。
???
傅筠山一头雾水,不觉皱了眉头。
“这……是何人?”
“回厂公的话,此人叫翠珠,是尚宫局的司衣。人长得漂亮,年纪也与厂公相当,最重要的是,听闻,她对厂公您一直有倾慕之心。”
傅筠山越听越奇怪,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郭宝宝见他眼神里隐约流露出不满之色,心里打鼓,好端端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哦,我懂了,这死太监是个闷骚,有花花心思还不想被人看穿。
她眼珠一转,解释道:“厂公上次不是跟小的提起,说您府邸太大,空落落的。小的一想啊,这再是如何名贵的花草树木,也赶不上一个漂亮贤惠,贴心的女子更能让厂公的府邸热闹起来呀。所以,小的就在宫中上下寻了这么一番,精心挑了这么一位,让厂公过目,若是厂公看得入眼,不妨就收作对食,这样,厂公的府邸就再也不会冷清啦。”
傅筠山这才想起那日之事,眼中流露一丝精芒。
他注视着画像,幽幽道:“嗯,你寻了一番就寻到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