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揉着太阳穴,眉间愁容未消,无奈正色道,“我夫人。”
男人不可思议,“林董不是未婚吗。”
“一周前的事。”林宗易欲言又止,揉得更用力,男人了然于心,这是遇上硬茬子逼婚了,能逼婚林宗易的女人何其有来头,男人犹豫着没有打圆场。
我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指着女人,“她哪好?”
林宗易揭过五指间空隙望向我,“我在应酬而已。”
“你可真不挑食。”我打断他,走到女人身边,她吓得要逃匿,我摁住她,围着她端详,“下巴削过,腿抽脂了,还植发了。林宗易你忘了,你说你爱纯天然,男人在床上的承诺跟放屁一样。”
林宗易半掩面颊沉默。
我拂开女人,在她的椅子落座,“上桌多久了。”
女人战战兢兢,“八点半。”
我一脸嫌弃,“三个小时了,都没拿下我老公。”
对面的老总立刻端起酒杯,“林夫人,我作证,林董对她们没什么兴趣。”
他斟满白酒,举杯给林宗易,林宗易婉拒,“今晚喝了有半斤。”
男人还在劝酒,“林董,咱们合作是喜事,有喜事怎么能不喝酒呢。”
酒局有规矩,敬酒要干,满杯不散席。林宗易正要接过,我攥住他手腕拦下,那杯酒顺势落入我手中。
我晃悠着杯子,“我替我老公喝,行不行啊?”
男人大笑,“林夫人有雅兴,我们求之不得啊。”
白酒的滋味是真上头,半杯辣得呛喉,我硬着头皮咽下口腔里积存的最后一口,将含过的杯口送到林宗易唇边,我穿着八厘米高跟的皮鞋,白色薄袜包裹住涂了红色甲油的脚趾,勾起他小腿,细白的脚面在他裤管边缘若隐若现,磨人得很,“老公,剩下的你喝。”
林宗易手心托住杯底,对准我喝过的位置,吮着上面浅浅的唇印,一厘厘吮干净,然后一饮而尽,在喝下的过程,他始终看着我,好像吞吃入腹的不是酒,而是我。
他眼尾此时弥漫着零星的皱纹,纹路间噙笑,分不清是房梁的水晶灯太炙热,映在他眼里,亦或他本身燃起火,我隐约发觉又玩过头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宗易的情绪分明是陷入我的引诱里假戏真做了,我不露声色后退,终止在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关头。
我怀疑自己犯太岁,这三个月接触的男人,全是段位更胜我一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