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外祖母在家里吗?”
吕达嘉颔首说:“嗯,她们都在家等你,你外祖母听到你在戍州这边差点昏了过去。”
宁子衿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问说:“外祖母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要昏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大问题,大夫给她诊了脉,说是忧思过渡,缓了缓就好了。但怎么说,你外祖母年纪也大了,身体跟年轻时是没法比,现在熬几天不休息身体都扛不住了。”
“那我们今天就能回京了吗?”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宁觉说:“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走了。只是杨夫人说你喝了定惊茶睡下了,我们就在这里稍稍等了一会,等你醒了之后再启程。”
原来爹和外祖父早就到了,只是为了她能多睡一会才没有特意过来叫醒自己。宁子衿鼻子微酸,“我不在家,睡的也不踏实,翻来覆去就一个劲的做噩梦。”
她吸了吸鼻子,想起了楚衡和阿琼,向她爹说:“殿下和郡主呢?我去叫他们跟一起回京吧。”
宁觉无奈的摇了摇头,“傻丫头,在你睡着的时候,楚衡殿下早就被陛下的人接走了。皇上着急见他,不容他在戍州多留。”
他走了?
宁子衿不自觉的扭过头盯着院门的方向,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楚衡就离开了,也没来得及告别就走了。
明知道回京之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她心里此刻生出了一丝怅然若失的难过。
“大皇子走之前给你留了东西。”宁觉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又些怪异,还看了女儿好几眼。
宁子衿一怔,“殿下留了什么?”
宁觉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玄色的碎布条交到了女儿的手中,“是一块破布,还说很感谢前几日你的照顾,现在物归原主。”
宁子衿一看便知是当初自己从骑装上撕下来的布条,用来给楚衡包扎身上的伤口。她摸了摸布条,血痕都被洗干净了,还有股淡淡的皂角的香气。
不过,她记得当初绑在楚衡身上的不止一块布条,怎么只还一份,剩下的都丢了么?她没想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都是些碎布。
“郡主呢?”宁子衿追问道。
吕达嘉捻了捻胡子笑说:“郡主方才可是一阵闹腾,瑞王府的世子爷过来接她回去,她偏不干,非要等你醒来之后一块走的。世子爷说瑞王爷心里非常惦记着郡主,让郡主早点回去,他们兄妹两就在这里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