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楚琼郡主, 另一位是宁首辅的闺女。杨大人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住客栈了, 这三位若是再在他的地盘中受到一点伤害, 怕是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楚衡因为动了武, 原本身上的刚缝合好没多久的伤口又有了崩开的迹象,杨夫人赶紧请来了城里医术最好的几位大夫轮番过来给楚衡诊脉和缝合伤口。
其中就有曾替他们疗伤的朱大夫。
朱大夫见了楚衡一行人, 也没表露出多么惊讶的神情,只是继续替楚衡看了伤口,又继续开出了几张方子。
宁子衿喝了定惊茶,在杨夫人的安排下,到客房中休息了两个时辰。大概是白天受了惊吓,睡的也不踏实,醒来之后额头和脖子上冒了一层的虚汗。
“宁女郎?您醒了吗?夫人叫你到前厅, 说是有事与你商议。”婢女在房间外轻轻扣了扣门道。
有事商议?
宁子衿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穿上绣鞋,脚踝的骨头被朱大夫扭正之后已经缓解了疼痛,但她仍不敢足尖用力。
她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前厅, 厅中两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宁子衿只肖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了,眼眶内滚动的泪水禁不住的涌出。
“爹!外祖父!”她用尽了力气唤道。
吕达嘉和宁觉回首,“衿儿!”
宁子衿踉跄地扑了过去,泣不成声地抱住了爹爹和外祖父。
宁觉艰难地抹着眼泪,哽咽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围场找了你几天几夜,都没敢合眼,生怕漏掉了哪一处地方,你都要急死我们了!要不是我们收到了宫里传过来的消息,还不知道你人已经在戍州了。”
“爹,对不起,我们是摔下了河之后被河流冲到了下游,在野林子里待了好几天才慢慢地走出来。殿下一到县里就派人上京通知你们了,我们身上都又带着伤,实在不适合在奔波了。”宁子衿和她爹说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吕达嘉:“你身上有伤?伤到了哪里?看过大夫了吗?”
“是脚的骨头不小心被石头撞断了,大夫已经重新接过了骨,这些天好好养伤就可以了。我的伤还好,殿下被刺客重创,身上的伤比我还有严重很多。”宁子衿不想让外祖父太过担心,便将注意转到了楚衡的身上。
宁觉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头顶,叹了一声:“皇子遇刺一事绝非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你们失踪时封锁了消息,怕传出去会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也是好几夜没合眼了,一直派人手在搜寻围场周边和查是谁走漏了风声,谁也没想到你们竟然飘了这么远。”
宁子衿被阿爹的一番话弄的又掉下了眼泪,“对不起爹,外祖父,让你们担心我了,是我不孝。”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回家就好,别哭了。”吕达嘉也是长叹,如今找回了外孙女,各种心惊与害怕也能暂时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