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府里等着,若是不收,或者阳奉阴违,休怪阿娘不放过冯兰。”女皇掐着元微的手板心。
季寻真疼得要命,“浓浓不敢……浓浓不敢……”
“浓浓多谢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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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顶着元微壳子的季寻真回到了府邸,此时,女皇派遣的女官已经来了。
他们为元微洗净了全身,梳头、抹油,穿上了微敞的深衣。
【阿真,我总觉得怪怪的。】小天道闻了闻香香的阿真,紧紧贴在她的手腕上。
“我也觉得。”季寻真缓缓点头。
【唉……】小天道明显感觉到阿真变笨了,她跟元微越来越像了。
一个聪明的小天道,真的能带一个笨笨的阿真飞吗?
小天道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紧接着,两名女官上前,一人提着一个古檀木的小盒子,一人手里执着两本书。
“这是?”季寻真疑惑。
女官恭恭敬敬地摊开书,“禀皇太女殿下,此乃教会太女殿下如何洞房花烛之书。”
“洞房花烛?”季寻真隐隐觉得这东西自己曾经挺感兴趣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天道扶额:【完了完了,要再不走出梦境,阿真真要变傻蛋了。】
以前它总吐槽阿真耽于情爱,是个老狗比。
现在她连自己曾经最喜爱的东西都忘了,它倒希望她记起来。
女官以袖掩面,“今夜便是洞房花烛的大好日子。”
季寻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古檀木的小盒子,“那这是何物?”
女官从善如流地打开,里面摆放了一些季寻真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的道具,“这是用在夫侍身上之物。”
“还请殿下,怜惜夫侍。”
季寻真点点头,虽是不明白夫侍为何物,但她一向与世无争,“自是怜惜的。”
而后,女官们便从容摊开了那两本书,书上画着两个小人,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元微迷迷糊糊被训练,季寻真则似懂非懂地接受。
两人融合得越来越厉害了。
直至夜幕降临,她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外披,被带到了内室。
两名记录的彤史侍立帷幕之外,而床榻之上,隆起了一个人形的包。
季寻真扶着额头,这一幕她见过,仿佛是阿南被敬献过来那一天的重现。
她有些不敢揭开那一床隆起的棉被。
元微或许还不明白,可尚有一丝神智的季寻真哪里还不懂,这被子里的到底是谁?!
季寻真终于明白了,贺兰镜为何要送来阿南了,他完全当做这一天的羞辱的睚眦必报。
她走到床榻上,深深吸了两口气,手紧紧捏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