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它困得要死的,但当看到主人的第一眼,它就立刻不困了。
主人坐在床沿,脑袋微微靠在床架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的深衣微微敞开,只一眼,就能窥见那匀称肌理上,落满了不|堪|入|目的痕迹。
狰试探性地喊道:“主人?”
没有回它。
它又喊了一遍,“主人?”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那失魂落魄的不知是喜是忧。
“主人……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狰几经挣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反正它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大不了就是做面,妖魔自古都有一死。
“我算是和她……那个了吗?”沈涧双目无神,兀楞楞问了一句。
狰:“……”
“算不算?!”少年突然暴躁起来,他那双最为动人的眼睛,一瞬间回了神。
“不算。”狰老实道。
“主人你明明已见惯了邪魔繁|衍,明明当时她只是用手替你……”
“闭嘴!”少年打断了它的话语。
他莫名恼怒起来,“我一定会杀了她!”
狰的小尾巴在地上画圈圈,嗫嚅道,“你昨晚也这样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之类的……”
狰的话语,让沈涧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月光洒满了房间的长夜。
当时他确实恼怒地威胁她,“季寻真,你胆敢碰本座?”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还清清楚楚记得对方是怎么说的,连唇齿间的热气,如今还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执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好呀,就从这里捅过去。”
她那样妩媚而调笑,捻起他的手指戳了戳自己胸|口。
趁着他还被那触感震惊说不出话之际,她附耳,朝他的耳蜗吹了一口气,“小郎君,你用什么捅呀?”
“是这儿吗?”
她的手旋然某处。
沈涧这只雏儿当即人都懵了。
他聪明一世,玩弄人心,明明见过千百遍那种腌臜事,却从未自己经历过人事。
待他睁着迷离潋滟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无意识地想要去牵眼前的女人之时——
她甩开了手,堪称拔手无情地……果断起身,在月光的笼罩下,离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