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随意垂在肩头,绸缎睡衣套着白皙身体,看着身躯单薄。
两人默契地沉默一会。
随后桑晚开口:锅要糊了。
闻野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煮东西,赶紧回过头关火。
可惜他煎的培根和鸡蛋已经焦了,没办法再拯救。
桑晚走到他边上,看了一眼锅里的东西,笑了笑,弯腰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盘子,递给他:我不挑食。
闻野犹豫几秒,说:还是重新做吧
没关系。我饿了。
既然桑晚不挑,闻野就只好把煎焦了的鸡蛋和培根倒到盘子里。
虽然焦了,但是看起来还可以。桑晚用叉子叉着煎好的荷包蛋,嚼了几口咽下去,眉头微微皱着,就是有点咸。
我放了点盐。
我看食谱上写着加点盐会好吃。
抱歉,我第一次做饭,冰箱里又只有这个。
闻野很诚实地承认自己是第一次下厨,表情带着歉意,要不还是算了吧,别吃了。
没事。
桑晚不介意,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随后她问一直杵在原地的人:你怎么会过来?
闻野想了想,目光带着温度,落在桑晚略显苍白的脸上,没课就过来了。
想我了?桑晚露出个笑。
闻野难得没否认:嗯。
可是他又马上补充一句:顺便来试试你告诉我的密码是不是正确的。
之前一次偶然,桑晚告诉过闻野她这里密码锁的密码。
桑晚拧上水瓶盖子,眨了下眼:我没骗你吧。
嗯,没有。
夜深人静,人也会变得疲惫倦怠。
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又归于安静。他们不说话,呼吸在空气中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桑晚几乎快把手中的冰水捂热,她才又重新开口: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过来,放心,我没事。
我送走过我爸,送走过我妈,现在轮到外婆,我已经很习惯了。
生离死别既然无法改变,难过只是徒劳。
桑晚想得很开,可嘴上这么说,她心里仍是有些心伤的情绪的。
她被接回沈家的时候,是外婆握着她的手,一直念着手怎么这么冷。是外婆,带她去换了暖和的新衣服,是外婆,给她梳头发,扎辫子
好了,现在她没有外婆了。
闻野。
你抱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