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见他们约会,更没见他们有任何肢体上的亲密。
比起夫妻,他们更像同事。
江挽心笑意盈盈,手指轻轻拂过落在耳侧的卷发,没有回答。
之后她问桑晚:你想选第一种么?
桑晚嗓子紧了一下,回答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会选哪种。
她会因为爱一个人而跟他结婚吗?
她会真的去爱上一个人吗?
桑晚真的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都还没有真的爱上过谁。
爱情是有风险的,所以,爱自己,就永远不会被抛弃,永远不会被伤害。
江挽心好像是在回答桑晚前面问的,她是否选了第二种。
她没明确说,但答案又似乎已经非常明确。
桑晚在略微怔愣之后,反应过来。
你和我哥
江挽心还是笑一笑,随后她望着楼下,打断了桑晚的话:闻家的人来了。
桑晚回神,往天台下面看,两辆车子缓缓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替里面出来的人打伞。
闻嘉逸来了,一同来的,应该还有他的父母。
也就是闻野的爷爷奶奶。
闻嘉逸是闻家的小儿子,早年闻老爷子膝下无子,从远方亲戚那里领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闻野的父亲。
后来闻老太太过世,闻老爷子续弦,生下了闻嘉逸。
待闻嘉逸成年,闻家两兄弟就分了家,各过各的。
闻野的父亲,就仿佛一颗棋子,需要的时候万般捧着,不需要的时候,转手就被丢弃。
桑晚沉默看着闻嘉逸和他父母的身影,而后睫毛轻颤着,望向远方,目光延伸到不知名的远处。
忽然间,她有些想自己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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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繁复的葬礼结束,桑晚跟着外公和沈砚,将外婆的骨灰送到墓地。
夏天的雨丝带着一丝冷意,冷冰冰贴在手臂上。
在众人离去之后,桑晚独自留了下来。她撑着伞,蹲下来,抚摸着墓碑上外婆的黑白照片。
那是她给外婆拍的,当时外婆还会拉着她说话,双手枯瘦,突出的青色血管在手背皮肤下清晰可见。
人这一辈子真的好短暂,一转头,就成了一抔土。
桑晚跟外婆做了最后的告别,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子。
沈家应该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在,她不想待在那里,不想应付那些不熟的长辈和亲戚,不想虚与委蛇。
桑晚在二楼的卧室睡了很长的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雨停之后,初夏的闷热就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