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芮竹送的生日蛋糕被桑晚用来借花献佛,最后没来及打开就摔到了门口。
无人去管。
因为急躁和混乱的呼吸从那时就已经开始,穿过堆了满地的摄影器具,一直延绵至楼梯,再延绵至二楼的卧室。
午后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在地板上落下虚虚幻幻的光影。
桑晚的背脊碰上床铺的时候,觉得闻野这一年的时间,不止是长高了。他穿衣显瘦,手指碰上他手臂,会发觉他手臂肌肉结实了很多。
也有可能是她没接触过别的男人的身体,总之,她对闻野是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迷的。
他的双手撑在桑晚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少年人弓背时候,背脊凸起的弧度还带着青涩的性感。
稍长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瞳孔里掩着光。
一滴汗从他额角流下,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到脖颈。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微喘着气。短暂的休息,眼里难得只有彼此。
你应该没有女朋友吧?桑晚不知怎得,突然想问这个。
闻野眼眸定定的,回答:没有。
像你这样的男生,读了大学,应该会谈很多女朋友才对。
我这样是怎样?
桑晚见他认真,手指轻轻碰上他鼻尖的那颗小小的痣,眼睛笑着:我是在夸你。
闻野捉住桑晚的手,扣至到桑晚耳边,呼吸有些沉重。
他此刻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惹人疼爱的宠物狗。
我没谈过女朋友。
他缓慢将头靠在她肩颈,克制又颤动。像狗狗蹭着主人,低哑的声音透出几分认真。
没牵过手,没接过吻,所有的第一次
都给了你。
桑晚呼吸微顿,从四肢百骸传来的酥麻袭卷她的大脑神经。
他的第一次都给了她?
是的吧,他第一次接吻,还是她教他的。
她可真会惹人堕落。
在两人都快要被滚烫情潮冲昏头脑前,桑晚先冷静下来,决定先去洗个澡。
昨夜都在酒吧,身上还留着酒味,她不喜欢。
纠缠戛然而止。
闻野坐在床边平复乱了的心跳和呼吸,等桑晚的空当,他拿起自己手机,给下午的兼职请假。
他确实挺忙的,一天到晚都有工作。
桑晚洗澡没花很多时间,可是等她吹好头发穿着睡袍出来,闻野却已经穿戴整齐,预备离去的样子。
你去哪?她不明地问。
闻野没有面对桑晚,仿佛已然从适才的纠缠中抽离,像一阵风,来得猛去得快。现在,他的表情很淡,声音很淡,情绪也很淡。
或者说,是根本没什么情绪。
下午有工作。他说。
你每天都这么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