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娃兴奋的跳了起来,他又笑又哭的,两管鼻涕哼的留了下来,小孩不知脏,直接伸出舌头去舔。
老妇人拍他手,故作凶狠。
“脏死了,再这样吃鼻涕,奶奶不带你去西街看狗儿了。”
……
同样的情形在琼宁州城无数个家庭里上演。
郊外一户普通的农家,杜氏理了理自家闺女的衣襟,看到孩子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禁好笑的问道。
“花儿,有这么开心嘛。”
花儿重重点头,“当然了,牛儿昨儿都去看了,他说可好玩了,那些小动物都听得懂人话,又会作揖又会玩圆轮,可棒啦。”
杜氏,“好好,到了市集要牵好娘的手,知道没。”
花儿:“知道啦,牛儿今晚还要去呢,咱们和婶婶一起啊。”
想到今夜西市的杂耍,花儿还没有去就满心的期盼,就是有一点好奇怪,牛儿说那些狗儿熊熊的太爱掉眼泪了。
花儿握紧拳头,她今晚一定要问问狗儿们为什么流泪。
牛儿说了,只要给几个铜板,杂耍的老爷爷就会让他们摸摸狗儿熊熊。
她到时悄悄的问问,是不是肚子饿了,她饿了也爱哭呢。
牵着杜氏手心的花儿,另一只手偷偷的拽紧口袋,里面有她偷藏的几块槽子糕。
……
王昌平在小院里磨着宋延年出门,银扇在一旁点头捧场。
“延年兄,你瞧这春夜,这月这清风这点点星光……哪样不美?”
他伸出手,似在捞那一抹的月光,“淡月笼纱,袅袅婷婷,这么迷人的夜景,你就忍心不看?”
宋延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王书生已经自己将自己沉醉了。
他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落回手中的书卷上,干脆利落的开口。
“忍心,没空,不想看!”
王昌平气急,他啪叽一声阖上手中的折扇,提起衣摆气势汹汹的冲到宋延年屋前,却又在门口紧急刹住了脚步。
他的脸色变了变,最后浮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延年兄,一起去嘛,我一个人不敢去。”
后头的银扇偷偷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有点不敢看,总觉得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忒丢脸了。
宋延年瞥了他身后的银扇一眼,开口道。
“银扇不是陪着你吗?”
听到这话,王昌平投来幽幽怨怨的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每回撞鬼,银扇都是平平安安的睡过去,他却要担心害怕一路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