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扔了樱桃的小枝,小小的果核在嘴里转着,他显然很讨厌这种失败,然后无计可施的感觉。
最终他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直了身,“行,你要诚意是吧,送你件礼物。”
南姝原本不指望能有什么惊喜,但真看到了这件“礼物”后,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称心如意。
城市郊区的工业风小建筑里,穿着老气的男人坐立不安,旁边的妻子和幼童表现得更加慌张。
南姝走到跟前,仔细地看了半晌,才惊喜地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这不是我的哥哥么,原来从国外回来了啊。”
秦文武看到南姝的那一刹那,流露出了见了鬼般的惊恐,差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秦文武是秦贵娣的儿子,在他十九岁那年,秦贵娣从大山的溶洞里抱回了南姝。
秦贵娣显然对学而优则仕这一项执迷不悟,生个儿子希望他文武双全,结果贪吃好赌,捡个女儿只希望她好好读书,结果活不了多久。
“秦书,哦不,南姝,南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是猪脑子,从前的事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秦文武双手合抱,随着低头的动作,不住地弯腰,哪里看得出当年那打母亲要钱的混账气势。
如果不是秦文武整天赌博输钱,秦贵娣一年到头两三份工一起打,怎么也不会和南姝过得那样寒碜。
楼上的小房间里,只有傅惊野,秦文武,南姝三人。
“你怎么找到他的?”
南姝忽视秦文武的卑微恳求,转头看傅惊野。
傅惊野把窗户打开,背对着风口,黑色的针织Polo短袖很快就变得冰爽,这时他才有心情回答。
“被遣送回来的。”
南姝“哦”了一声,“签证都不等着办一个,就急着跑出去了,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秦文武大骇:“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出去打工。”
南姝:“你卡上不是有一笔钱么,还出去打什么工,坐吃山空不好?”
秦文武听出了南姝的嘲讽,“妹妹啊,你知道你哥哥我……”
秦文武正动了想拉进关系的心思,巴巴地要上前,一个飞镖就扔到了自己脚前,他惊惶地抬头,看向倚在窗边的青年。
青年把玩着剩下的小飞镖,一双阴鸷的眼眸戏谑地打量他。
秦文武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识相地退了又退。
“我就是想躲债,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有钱,肯定要抢我的钱,我不如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