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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屋内屋外都已经安静了。

烛影摇曳,傅惊野眼神沉郁,久久注视着玉笛。

那白净的笛管,像什么圣物,任何浓郁阴森的邪气都染不了它。

他手指落下,仿佛碰到她玉骨冰肌。

一时间想起许多,傅惊野拾起笛子,朝下躺去,指尖把玩起这珍贵之物,打量着剔透的表面,似乎看见了一些缩影。

通往天上宫阙的长阶上,鹅毛大雪,灯火阑珊,她走在前,像极了山色朦胧间,挑灯引路的神使。

曲径通幽处,竹林窸窣,大雪天却如初春般生机盎然,蝴蝶衔着黄绿色的光,裹着少女白色旧袄子。

好像有些人天生就能与乐器共生,南姝从小就有极高的奏乐天赋,没有那些华丽的西方大物件,她那时就一根竹笛。

那笛子声像仙露,疯狂地滋长着藤蔓,随着音调延伸,在入耳的刹那,如天罗地网,不由分说地把傅惊野拉进了南姝的世界。

他被捆在她的蛛网中,在近处望着她的眼,惊艳、沉默、恍惚。

原来不是音乐有错,而是灵魂难以共振,如果有人愿意奏响他特殊的频率,便能结束这无休无止的孤独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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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傅惊野这伤引起了众怒,还是元旦历来有探望的习惯,傅真这几天见到不少陌生的长辈。他们并不是傅家人,傅家长辈已经去世得差不多了,只有傅时暮和傅惊野这伶仃的两兄弟,其次就是他这个顶着个傅字帽、不怎么有用的苦命娃。

去医生那里拿了药,一来一去的功夫,傅惊野的房前就多了两个身体健硕的保镖,拦住了傅真的去路。

傅真隐约看见屏风里一道影子,是个看不出年纪,但举止老成稳重的男人。

能有这种排面的,想必里面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楼爷了。

茶水琥珀淡黄,杯底一颗灯豆。

“我听说你之前查过她。”说着向对面递了一个文件袋。

“只是随意捉了几个把柄,没查。”青年苍白的手指持着茶盏,“懒得查。”

起初命运使然,傅惊野遇见南姝,这个少女就像个为祸人间的妖物,操纵人心,两面三刀。像极了他那位蛇蝎心肠,为世人诟病的母亲。

傅惊野很难对这种人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兴趣。

“捉几个把柄?看来是想欺负人。”楼爷欣赏着茶杯的质地,“看看吧,顺便查到的一些东西。阿野,这女孩子挺有意思的。”

他重复着,“比起你妈妈,这个叫南姝的孩子有意思多了。”

并没有被触及到什么雷点,即便是听人提起母亲,傅惊野面孔仍然无波无澜,麻木地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用拐弯抹角。我在做什么,自己很清楚,这一切和那个人没有关系,让你出手,也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考虑,你知道我在调查那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