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平卓瑟瑟发抖了半天,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立刻在心里把最近做的事反省了个遍,除了昨天早上rua了几下王爷养的小狗,别的真没做过啥坏事。
难道他把狗头上的毛rua秃了?
平卓的内心十分震撼。
“你…有没有…”钟离越慢吞吞说出几个字又停下了。
平卓心里依然想着那只小狗,那可是是皇上特地差人从京城送过来的,由番邦进贡来的萨摩耶幼犬。
通体白色,像个小雪球似的,圆滚滚的憨厚可爱。
这狗子承渊国数量可不多,要是真变成秃头狗,自己就玩完了,砍掉脑袋都赔不起。
“王爷您需要什么?”平卓故作冷静,努力忽视自己一后背的冷汗。
“你看过话本吗,那种流程欢喜轻松,结局和满的。”
说出来之后,钟离越的心理负担反而轻松了不少。不就是找点话本看看吗,虽然多为女子喜爱,但也没有哪个条令规定男子不能阅读。
如此一想,没有了刚刚的支支吾,说话也顺溜了。
“给本王多找几本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平卓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和自己无关,那就万事大吉。
王爷沉迷各类典籍与比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突然想看话本,这真是出奇大事。
如今想看些情爱故事,难道王爷终于想通了?
这一年多来,王爷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和宫教练在一起,难道…
“平卓,你在笑什么?”
“啊!”平卓一个激灵,立刻站直摇头,“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说完,平卓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
平卓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找来几本。
钟离越拿起一本,在烛台下借着烛光打量封面——《纸鸢误》。
这本以前从来没感兴趣过的书,此刻仿佛有了巨大的魔力,吸引着他伸手翻阅。
这随处可见的蓝色封面,平平无奇的书名题字。
只要阅读它,就能参考感受自己现在的情绪。
就能知道自己对于宫雨眠的这种想念属于什么类型的。
反正,不仅仅是想让她回来教他打台球这么简单。
此书缘起一只丢失的纸鸢,上面题有咏雪七绝诗一首。才子被此诗情才深深吸引,但见笔锋柔和,不露锋芒,猜测纸鸢原为女子所有。
后来确实有婢女寻着方向前来索取,才知这是本城才女亲手题字的纸鸢。
才子大喜,回诗一首,一齐交于婢女。
此后才子日日等待,每日思念,终得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