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双被对方才情吸引,最终喜结良缘。
钟离越揉揉脑门,缓解眼睛疲劳,心里不断回想着书中那段才子等回音时的心理描写。
那种魂牵梦萦、望穿秋水的感觉。
好像的确如此。
“来人,现在什么时辰?”
婢女匆匆回禀:“回王爷,已到子时。”
“掌灯,去球室。”
夜已深,钟离越突然很想去球室看看。
今日天气极好,抬头即可看到漫天繁星,偶有片片薄云为星空蒙上一层纱衣。
带着寒气的风顺着衣领袖口钻入衣服,让钟离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伸手拉紧身上的大氅。
如此寒冬,宫雨眠身形那般纤细,又能否抵挡这冬日严寒。
婢女点好球室的落地灯就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钟离越环视一圈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总感觉这里到处都能看到宫雨眠的身影。
比如,她曾在此处躺椅上随性倚靠,一边懒洋洋地揪盘子里的葡萄。
又或者,她在球杆架前一一检查球杆状态,保养球杆。
再就是,一边打球一边与她说笑。
那是不同模样的宫雨眠,慵懒的、认真的、俏皮的。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唇角。
好像她的每个表情,钟离越都能回忆得很清晰。
球室一侧有一张黄花梨木翘头案,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长木匣,里面保存的是宫雨眠那支制造精良的球杆。
钟离越知道,这支球杆,就像侠客手中趁手的武器,文人手中宝贵的毛笔,琴师最爱的琴。
是属于她的最重要的球杆。
除去最初相见,她还从未用过这支球杆。
他还真有点期待,看到宫雨眠使用这支球杆参加比赛的模样。
在赛场上,又会是怎样的英姿飒爽。
钟离越唇角露出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虽然这样想有些大逆不道,但为什么承渊国地方这么大,在不同城镇间往返要用这么长时间。
第二日,便传来了喜讯。
宫雨眠回来了。
当侍卫把这个消息带到赛事司时,钟离越当即决定早退。
一反工作狂人的常态,坐着轿子火速回府。
步入前厅,就看到宫雨眠正指挥着侍卫帮忙把带回来的一堆大包小包放到前厅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