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着脸也没能震慑到那些酒鬼,气得他在宾客的闲言碎语中提前退场,胸中怒火还没褪去,又被白氏拉住一顿哭诉。
同僚的嘲笑,白氏的委屈,这些东西压抑着他,让他的喜宴活活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但刚一看到傻奴清亮的眼睛,他那些糟糕的情绪瞬间消散。
他坐在她的身边,见傻奴颤了一下,迟疑一会,还是把握在手心的一颗糖果剥开,放在了她的嘴边。
就在喜宴上,他看到了这盘糖,鬼使神差地就顺手拿了一颗,一直攥在自己的手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记得这丫头喜欢吃糖,一吃糖就会笑得很开心。
糖果的甜腻气味唤醒了傻奴对他的记忆,她笑着叼走糖,含在嘴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远山目色渐深,他不笑的时候脸很严肃,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傻奴。
“我会乖的。”她的声音很低,用稚气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
李远山心神一动,用厚实的手掌拂上她的脸。
傻奴的手是做苦活的,不细腻,但这张脸上的皮肤却很柔软丝滑,像一块还热腾着的白豆腐。
他的手划过她细弱的脖子,挑开了她的一颗扣子,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那张略显懵懂的小脸,“汤,喝了吗?”
傻奴点点头,脸色不好,“喝了,很难喝……”
李远山的目光落在了她锁骨下的肌肤上,手指轻抚,滑嫩的手感果然如他所料。
这丫头全身上下都是滑溜溜的,他放下了床帐,倾身覆盖了她。
他的红色发带滑落下来,拍在她的脸上,傻奴觉得很痒,抬起手拨开,没有注意到男人已经埋在了她的颈间,痴迷流连。
李远山从不重欲,对女子的兴趣还不如对马厩里的战马兴趣大,哪怕是白氏万般引诱他,他也从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或许是他在沙场上每日看着鲜红刺目的颜色,一般事物已经勾不起他的半分兴致。
可傻奴的样子让他联想起颤抖的小羊羔,她有一双等着被屠宰的惊恐,却怎么也逃不掉的懦弱的眼睛。
——他想看她被欺负哭后无处逃匿的神情。
为了这种满足感,他愿意多讨好她一会。
他耐心地安抚着无知无觉的小羊羔,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移到了她的衣带,单手拆开。
他的额头上已经绷起了克制的青筋,就在他也准备脱衣时,刚才还乖巧的小羊羔突然挣扎了起来,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按住她,沙哑警告道:“乖一点。”
傻奴果真露出委屈至极的表情,他愉悦地挑了挑眉,像是奖励一般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听话。”
李远山是真的情动了,加上酒力催生的急切,他的头脑已经昏昏沉沉,满心满眼都是这只有点不乖的小羊。
掌心触及到一片湿濡,他勾唇笑了笑,把手放在鼻尖深嗅。
“……”
李远山一愣,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