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永远保护你,站在你身边。”
“能够倚靠的,唯有自己。”
“我必须坐上这个位置,所以抱歉,你只能去死了。”
“如果,你不是俪韦的女儿,不是白雨渐的妹妹,”池仙姬抿了抿唇,“如果,我不曾遭遇那些事。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还是算了。”
蓁蓁安静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
池仙姬轻扯嘴角。
也罢,她也不需要什么朋友。
这种虚伪的话,她听了也恶心。
“太后呢。”
蓁蓁忽然问,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她与你无冤无仇。念着与你母亲的旧日情谊,甚至还将你从浣衣局中救出,免你受劳役之苦。”
池仙姬一僵。
她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愧疚。
只是那愧疚太轻了,轻得好像一片羽毛,在心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池仙姬毫无感情地说,“一枚棋子罢了。”
蓁蓁沉默。棋盘上的棋子,谁说终有一日,不会成为操棋的手。
但那些不是棋子,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虞氏先是姚玉书的母亲,才是太行的太后。她一直记得这一点。
或许,这就是池仙姬与她不能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
蓁蓁眼眸微闪,一言不发,将那杯酒接了过去。
她低头看着,不解这样可怕的鸩毒,为何会如此清澄透澈。
池仙姬也不催促,殿内一时安静。
蓁蓁将酒杯凑到了唇边。
手腕却是一阵刺痛,一阵酸软无力,她蓦地洒了那盏酒,手心也垂落下来。
铿,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细细一线,滚了一滚……在日光下反射着银光。
竟是一枚银针?
蓁蓁极为惊讶。
一股清冽的松香味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拥在了怀里,感受到那人微微的战栗,似乎冷到了极点。
她费力睁眼,却只看到来人冷白的颈,上面一条细细红线形成强烈反差。
本该远在边境之人,竟是出现在了面前。
蓁蓁眨了眨眼,推他,却是推不动。
男子将她松开了一些,紧紧盯着她看,脸色苍白得可怕。
身着极少见的玄黑之色,墨发凌乱披散在肩,整个人满是从战场染上的肃杀冷峻。
“丞相大人?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