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挪到陛下身边,轻轻地抱着他:“这样好不好,陛下你就把我当做……当做一个靠枕,一个汤婆子或者药罐子也行,不要想其他的……”
阮阮避着傅臻包扎的伤口,扶住他硬邦邦的肩膀,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从掌心一直窜到心口。
小姑娘身子的确冰冰凉凉,若是在往常,凑过来时或许能让他好受几分,可此时该叫他如何视而不见?
傅臻大掌揽过她纤瘦腰身,侧身欺近,呼吸微沉,俯身在她唇上一啄,“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让朕想朕就不想,当朕是个死人吗?”
错乱的呼吸落在她嘴唇,阮阮情不自禁地一颤,抱歉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她知道这很难受,紧张得双手无处安放,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试图安抚:“陛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傅臻慢慢阖上眼,嗓音低沉,一字一句切齿道:“不会,你以为这是什么?”
呵出的热气钻进耳蜗里,阮阮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
她完完整整地看过书,跟着苏嬷嬷好生学过,只是羞-耻心让她迈不开第一步,她担忧地望着陛下,看到他额头因难受而憋出的汗,就更是心疼。
他本就中了蛊,此刻真是火上浇油。
阮阮犹豫了许久,心一横,腾出手放了上去。
才碰到一点,傅臻就是狠狠一震,带动着她都颤动了一下。
阮阮吓得不轻:“怎……怎么了陛下?是不是体内蛊虫在动?”
傅臻眼里像是着了火,没想到她真的敢,送上门来的不要,除非他真是死的。
他平静地道:“没什么。”
阮阮怔忡了一会,没什么,就是要继续的意思吗?
她抿了抿唇,手心全是汗,颤颤巍巍地靠过去。
她做丫鬟的时候,扫过地,搬过砖,似乎都没有这么累,她很快连眼皮子都掀不开,迷迷糊糊地说:“陛下,我好想睡觉……”
傅臻毫不客气地道:“朕本就没让你来,想睡觉去耳房。”
阮阮摇摇头说不行,怕陛下伤了身子,原本蛊毒就够受的了,千万不能因为他再受折磨。
于是撑着眼皮子,勉强打起精神,傅臻便带着她,欲念沉沉地吻着。
最后那一会,阮阮在他大掌带动下彻底没了睡意,只剩下无穷无尽的乏累。
身体内的蛊虫终于消停了一会,他吻着她额头,长长喘息。
阮阮困倦地在他怀里眯了一会,终于还是勉力睁开眼:“不能叫人进来……我去收拾一下。”
服侍人的事情做多了,即便主子闹得再晚,也要做下人的收拾残局,她强撑着困意打算下床,肩膀却被一道分量按住。
傅臻在她面颊吻了吻,似是叹了口气,“朕来吧。”